明白这一点后,段珩息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失魂落魄的望着顾韫闭关的地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看他这个样子,叶风叹了一口气。
“小家伙,我知道你对他有情,但这情注定没有结果。回去吧,你留在这里对他,对你都没有好处,往后不要再见面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叶风摇了摇头,又是一声长叹:“他的道,容不下你……”
一句“容不下”,击碎了段珩息所有坚持,是啊,顾韫的道,容不下任何人……
“那我的道呢?”
段珩息追问了一句,叶风看着他,意味深长的回答到:“你的道,与他无关。”
不管段珩息修的什么道,都与顾韫无关,与顾韫无关的道,何必在乎是什么呢?
段珩息离开了,回到了他该去的地方。
……
江盛别墅里,段珩息睁开眼,转过头看见了窗外了阳光,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心像是被放在冰水里浸过一样,装满了哀伤。
段珩息坐起身,摸了摸眼角,有一点湿润。是眼泪,原来他竟然是会流泪的吗?
恰在这时,贺悠推门从外面进来,看见段珩息坐在床上,脸上划过一丝喜意:“太好了,段大哥,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段珩息望着窗外没什么反应,只是说了一句:“把小莉叫进来。”
“啊?哦,好的。”
很快,小莉进来了。
“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查一下顾韫的手机定位,然后给我定最近一班的机票,我去找他。”
段珩息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佛说人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不外如是。
小莉愣了一下,和贺悠对视了一眼,各自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凝重,但还是很快应了下来。
“都出去吧,我想静静。”
“是”
房门关上,段珩息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落在自己的手掌上,心念一动,一道电弧自手中浮现。
果然,他的修为也在恢复,只是不知道比起顾韫,谁更快呢?
精魅
顾韫从飞机上下来已经是晚上8:40了,接着又换了高铁,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再换长途车……前前后后,折腾了大概四个小时,顾韫总算踏上了符阳当地的镇子,而这镇子距离符阳的村子还要走至少两个小时的路。
“……”
顾韫以前也赶过路,几个月的时间都有,但他从来没有在这么短的距离上花过这么长的时间,也许是考虑到顾韫的身体吃不消,到了镇上之后,符阳并没有立即赶路。
“顾先生,天都黑了,要不我们先在镇上的招待所休息一晚,等明早天亮再赶路?”
“不用了,直接走吧,到村子里再说。”
“可是……”
“我没事。”
修道之人虽然比不得炼体之人,身体也比凡人好出太多,这点距离对顾韫来说并不算什么。
“行,那你在此地等我片刻,我去买点东西。”
“好”
大概十分钟后,符阳回来了,递给顾韫一个强光手电筒,cree灯珠,可以照亮300米以上的距离,自己手上却拿着一个火把。
顾韫疑惑的看着符阳,符阳笑了笑:
“晚上赶路不方便,你用这个好走些,有的时候山上有狼,我有火可以保护你。”
“……”
两个人出发了,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大山里的夜晚寂静且漆黑,顾韫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就当作红尘炼心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的走着,顾韫目力极好,即便没有这手电筒,他也能看清路。走了大概半个小时,顾韫掏出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
看到顾韫的动作,符阳好心的解释了一句:“顾先生,进了这将军山就没信号了,要打电话得到镇子上去。”
“村子里也没有吗?”
“嗯,前几年想这片区修信号塔来着,结果出了很严重的工程事故,就没弄了。”
“为什么不装有线电话?”
“这个……”符阳凑到顾韫面前,压低了声音:“这件事我也是听老人家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顾先生你就当听了一个故事。”
“你说。”
“以前村长家里是有一部座机的,但这电话总是大半夜的时候响,接起来只能听见沙沙的声音,后来村长找人检查了,没查出毛病。
直到有一天,电话再次半夜响了,村长老婆接起电话就听到了儿子哭声,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村长老婆心里着急,第二天就出发去镇上,要赶车去城里看儿子。
到了城里,村长老婆才知道,儿子前天在工地上出事了,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那昨晚上给自己打电话的是谁?
村长老婆被吓到了,过马路的时候没主意,出了车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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