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呢?”上官珏没有想到自己翘首以待没有等到意料中的妻子,看到的却是一脸心虚的上官铭和佯装严肃,却是满眼笑意的上官钊,宓儿踪影全无。
今天是他假死而遁的第八天,也是他和宓儿约定的让日子,说好了今天她以进家庙的理由进山庄的,怎么会不见妻子的身影呢?
“父亲,母亲呢……”上官铭看着父亲失望的脸庞,很是心虚的挤出几个字,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立刻将求助的眼神投向精神矍铄的上官昊夫妻,虽然都已经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但在玉擎山庄的生活让他们过得很是滋润,烦心的事情也少,精神都相当的不错。
“宓儿不来我是一点都不意外!”皇甫悦萼见不得儿子那样严肃的瞪着孙子,冷冷地道:“你不是很宝贝那个莫静吗?怎么,到了归隐的时候才想起少年夫妻老来伴的道理,想让宓儿和你做伴了?换了谁会愿意?”
“祖母,母亲有句话要孙儿带来给您!”上官铭看着脸色冷冷的皇甫悦萼,干咳了一声,道:“母亲说她有一件事瞒了您和祖父很多年,本来是想要在今天与您坦诚的,但是她无法脱身,只能由孙儿替她说了!”
“什么事情让宓儿无法脱身?”上官珏急切的问,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阻挡自己和宓儿的吗?不应该会有的啊!
“那个……”上官铭有些难以启齿,不着痕迹的给了面无表情,却明显是在看热闹的上官钊一个眼神,这件事情的因果还是他来说会比较好一些。
“父亲,是这样的!”上官钊接到哥哥的暗示,虽然不想错过这个看热闹的机会,但也担心被人秋后算账,立刻满脸堆笑的道:“母亲是被几个侄儿侄女给缠住了,他们很坚决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场,坚决不同意母亲到家庙,一定要让母亲留在家中颐养天年,过儿孙绕膝的幸福生活。母亲实在是不愿意让他们伤心失望和难过,就只好留下了!”
“是这样吗,铭儿?”上官珏一点都不相信上官钊粉饰的说辞,他冷冷的看着满脸心虚的长子,希望能够从他的那里听到真话。
当然不是这样!上官铭也知道上官珏是不会相信这样的说辞,可是他能说出真相吗?
事实是晏宓儿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行囊,也已经准备动身,但是他的五个儿女一字排开跪在晏宓儿面前阻挡她的去路,两个女儿拽着晏宓儿的衣襟,三个儿子很严肃的问了晏宓儿一个问题:“将我们交给母亲,祖母能放心吗?”
方瑜絮很能生,她三年两胎,孩子是一个又一个的出生,她自己也知道当不好母亲,晏宓儿一手管家,一手带孩子,顺便再教她管家,但是这么多年以来,成绩还是一塌糊涂。管家是不成了,晏宓儿只能是给她留下来几个精明能干的管事和管家娘子,那些人的忠心是不成问题的,方瑜絮只要能够照顾好自己,当好一个妻子也就成了,没有晏宓儿坐镇,内府依然可以有条不紊的。
可问题的问题是,上官铭的长子今年才九岁,他知道祖父归隐的真相,也知道祖母是与祖父相聚,但是其他的孩子并不知道,他们知道的是祖父不会再回来了,而祖母一旦离开了,很可能一个月还见不到一次面,接手管他们的是母亲,这样让他们感觉一片黑暗——一个到现在还是小孩心性的母亲能够管好他们吗?所以,他们坚决不能让祖母离开。
晏宓儿还真是不放心将孩子交给方瑜絮管教,被孙儿们这么一说,也就犹豫了,而这个时候方瑜絮也出现了,她很干脆的跪在晏宓儿面前,道:“将孩子们教导长大儿媳真的是做不到,母亲还是留下来吧!”
权衡了半天,晏宓儿只能留了下来——她知道上官珏在等她,可是上官珏没有让她不放心的地方,而眼前的孩子就不一样了,大的不过九岁,小的仅有四岁,都是一脸期盼的等候看着她,她只能叹口气,让人把东西又收了回去,命躲在一旁的上官铭兄弟俩进山报信。
于是上官铭如释重负的带了一脸的心虚和准备看“父子相残”好戏的上官钊进了山,告诉上官珏这个噩耗,上官钊很想看看从来没有被上官珏收拾过的哥哥会不会被撵着打一顿,很期待那样的事情发生啊!
“或者你更愿意让管事们向我禀告这件事情的真相?”上官珏冷冷的警告着,就算当了家主也是他的儿子,他就不信收拾不了他小子。
“那个……”上官铭干咳两声,道:“其实弟弟说的也没有错,不过他忘了说当时的具体情形而已!孩子们舍不得母亲是真的,他们很会利用母亲的心理,问母亲是不是很放心将他们交给瑜絮教导……父亲,您也知道,所有的孩子都是在母亲的教导下长大的,与瑜絮都不怎么亲近,他们自然是不希望母亲离开他们的……”
“不亲近?我看不是这个原因吧!”上官珏一阵发晕,他怎么在“死”前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方瑜絮和孩子们亲近有余,可是她除了带着孩子们玩乐、闯祸、闹得大家都哭笑不得之外,她那里有个当母亲、当长辈的样子,看来孩子们也清楚,这样的母亲一点都不靠谱,所以就赖上了宓儿。
“父亲明白就好!”上官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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