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就是顾决云七天清空三百多张悬赏的传奇了。
至于为何以前一年只干一两票的三师伯突然这么勤奋,如果鹤云栎没记错,那段时间正是师父转为丹道的时
候。
养一个丹师,很费钱的。
而大师伯和二师伯最活跃的时期,也是那时。
是师长们的同心协力才让云霄派过上好日子。
虽然以师伯们的性格不会这件事情挂在嘴上,但他们与师父一直以来的相互扶持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鹤云栎格外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魔主应岁与和他的师兄,是死敌。】
“师父……”鹤云栎语气迟疑,“怎么看师伯们?”
应岁与不确定他的意思:“什么怎么看?”
“就是师父对师伯们的感觉和印象是什么样的?”
关系出现问题一般双方都有原因,不止是师伯,他也要从师父这头寻找线索。
奇怪的问题。
应岁与偏头想了想:“你大师伯,是笨蛋;你二师伯,是笨蛋;你三师伯,也是笨蛋。”
说完对鹤云栎狡黠一笑:“为师可实话实说了,不要告诉你的师伯们。”
这话半真半假,贬低师伯们的成分是假的,但认为师伯们笨的成分却未必。
不过在师父的才智面前,确实世上大部分人都是笨蛋。
“照这么说,弟子肯定也是笨蛋了?”
“你不一样。”应岁与回道,“你是我养大的笨蛋。”
鹤云栎:这不还是笨蛋?
他还以为师父能说出什么中听的话呢。
应岁与安慰:“其实当笨蛋也没什么不好。”
“当笨蛋有什么好的?”
“笨蛋是幸福的代名词啊。毕竟知道的越少,烦心事也就越少。”
鹤云栎不认同这话:“愚笨无知的幸福,算什么幸福?”
“这个徒儿就不懂了,如何适当地愚笨无知也是一门大学问啊。连师父我也是刚刚开始学。”
“师父还学愚笨无知?”鹤云栎不信,笨蛋还需要学的?
应岁与:“对啊!我可是其中的差生呢。”
这不是反过来说自己聪明吗?
鹤云栎:“说半天师父还是在表达自己才是最聪明的人。”
“哎呀!”应岁与弯眼,“被你看出来了!”
“我承认师父聪明,但我也不是笨蛋。师伯们也不是!”
“这么谦虚?
那为师就为你们把笨蛋的标准再调高一点吧。”
谦虚?
鹤云栎郁闷。
听师父这用词,笨蛋仿佛还真像是什么好事。
他行走在应岁与构建的言语迷宫里,不知不觉忽略了一个要点——
如果笨蛋是幸福的代名词,那聪明……
自然是不幸的代名词。
虽然鹤云栎暗示了事件和“青叶”有关, 但大师伯一直没有找叶清谈话,想来自有决断。
而叶清这头,好几次都表示想找他谈谈。
鹤云栎每次都不动声色地搪塞了过去。
稳一波, 现在还没到时候。
而且最好不要对他坦白, 他演技不好, 不知道怎么装出刚知道这种事的模样。
至于隽明袖也天天缠着他。
问了不下几十次“老头子什么时候回来”的话,被说破“想师父”后, 却又嘴硬地说是想知道自由日子还剩几天。
消停几个时辰后, 又开始问了。
在众人的等待中,第六日傍晚时分,顾决云回到了云霄。
一回到静思堂, 他便倒了一堆带血的物件在桌子上, 武器、防具、令牌, 甚至还有生活用品。
他似乎把可以搜刮的搜刮回来了, 除了活口。
物件上的血四散飞溅,陆长见挥袖, 将血点挡了回去。这次连他也不禁抱怨:“三师弟, 你下次能把这种事干得得体点吗?”
顾决云累得够呛, 还得不到一句好,当即不乐意了:“挑三拣四就别叫我去!你们以为跑这一趟来回很容易?”
火气这么冲?陆长见眨眨眼, 选择了理解。
虽然顾决云对付的都是邪道,但毕竟也是杀人。他又没有反社会的天性, 动完手后难免有一段暴躁的时期。
应岁与接过话:“怎么说?”
顾决云不解:“什么怎么说?”
“你没带活口回来, 总问了口供吧。”
“活口?”顾决云有些心虚, 狡辩道, “大师兄只说让我去给玄冥宗一点颜色瞧瞧,顺便帮那个叶家遗孤解决后患, 又没说要让我带活口回来。”
一听就是杀着杀着职业病犯了,全宰了。
两个师兄弟都用“你看我信不信”的眼神盯着他。
顾决云被盯得不自在,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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