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怕。但若因怕就坐视师长们因我的隐瞒受到伤害,那我万死也难辞其咎。前些日子的贼人,应该是冲着弟子来的。弟子带来的恩怨,合该由弟子一人承担。”
陆长见:“你话说得不对。”
否定的话语让叶清不安,他忐忑看向陆长见。
“弟子的恩怨,应该依靠和相信师长。”陆长见终于露出了笑,“你可以叫我师父了。”
这份宽厚与包容教叶清错愕又感动。
他就这样被原谅,甚至被接受了?
这份幸福难以置信,他迟迟没有反应。
陆长见反问:“莫非不愿意?不是说自己是云霄派的人吗?还是,你看中的师父不是我?”
叶清连忙回神,忍着热泪对陆长见叩了一个头:“
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应岁与将手边的茶杯递给弟子,使了一个眼色。
鹤云栎会意一笑,将茶杯转递给跪着的叶清。
看来不止是大师伯,师父也承认了叶清。
大师兄当然不会有意见。
至于小师弟,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勉强能容忍云霄多出一个叶清了,只要拜的不是他师父就行。反正他也知道,事到如今他反对也没用了。
喝过拜师茶,陆长见又道:“为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你能够答应。”
叶清正是激动的时候,哪会说“不”?
“师父尽管说,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长见摆手:“也不用赴汤蹈火,就是……
以后能不能继续对外装作是云霄的女弟子?”
这也意味着叶清还要继续女装。
他也知道这个要求多少带点离谱,但之前收到“青叶”时太高兴,给所有老朋友都写了信,炫耀这个好消息。
现在大家都知道云霄收了个女弟子,要是后面拿不出来,那多丢人!
陆长见不想面对社死。
短暂的思量后,叶清缓缓点头,答应了陆长见的要求。
若说心理上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和师长们对他的好相比都是鸡毛蒜皮,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女装状态,没有第一次接受起来那么困难。
陆长见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云栎,你一会儿带叶清去录籍。”
录了籍才算正式的云霄弟子,死后会被供奉在大殿,接受后辈祭拜的那种。之前没有确定师父才一直没有给叶清进行录籍,如今自然要补上。
鹤云栎应下:“是!”
……
了解一桩心事,叶清依旧算不得轻松。
虽然坦白了身份,但关于黑袍人的事,他方才可只字未向陆长见提起。
一来他在怕师父应付不了诡计多端的黑袍人。
额……他没有说师父笨的意思,只是对方过于神秘,必须小心应对。
二来,黑袍人的主要目的一直在小师叔身上。
这种事或许让恩怨的当事人去处理好一些。小师叔如果觉得合适,自然会告诉师父。
他现在担心的是,小师叔一向不太喜欢他,虽然方才承认了他,但不确定得知他还瞒了这么大一件事后会不会改变主意,拒绝让他入门。
担心归担心,说还是要说的。
比起被逐出山门,他更怕因为他的隐瞒,导致黑袍人伤害到宗门。
趁众人离开之际,他单独叫住了应岁与。
怀着疑虑,应岁与跟他转到了无人的角落。
“小师叔,我其实还有一件事没说。我来云霄是受了一个黑袍人的指派。”怕被打断而没机会解释清楚,叶清一口气将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不过他的担心多余了,应岁与一向是个坏心眼的好听众。
过程中,叶清尽量中立客观地描述黑袍人的行为。
他对黑袍人的感觉很复杂。虽然黑袍人看起来很危险,但目前除了用药控制他外并没有更过分的作为。其提供的各种丹药甚至对他的修行有很大帮助,也算是对他有恩。
因此,如果黑袍人对云霄地目的算不上罪大恶极,他也不希望黑袍人被赶尽杀绝。
“为什么和我说?”应岁与问道。
若要在云霄之中找个让叶清信任的人,那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他。
“因为我认为黑袍人是冲师叔来的。”
冲他来的,疑似丹师的家伙?
他有这样的对头吗?
应岁与偏头想了想。
太多了。
完全锁定不了怀疑对象。
“手。”应岁与摊开手。
叶清一愣,把手掌放到他手里。
应岁与莫名其妙瞥了他一眼,自行摸到他的寸口脉处。
一缕灵气沿着经脉探查过叶清全身。
并没有被下药的痕迹。
谎话?
应岁与目露怀疑,但随即又否定了,这种谎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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