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很是高兴:“那我要保护师父!”
“还有呢?”鹤云栎继续追问。
松松明白他在指什么,但并不是很心甘情愿:“师祖和其他同门已经很强了,用不着我保护。”
“很强,但不是最强啊。”
松松不高兴了,反问鹤云栎:“师父收下我就是为了保护师祖的吗?”
鹤云栎否认:“当然不是。”
但松松不信:“师父心里只有师祖,都没有我了。我不要保护他,我要强过他,将师父从他手里抢回来。”
鹤云栎飞快打断他:“不准说这样的话!”虽是孩子气的话,但也叫他颇为紧张,“师父心里怎么会没有松松呢?师父很喜欢松松。”
“是最喜欢的吗?”
鹤云栎哑然,一下没有答上来。
短暂的犹豫教弟子抓住了:“师父最喜欢谁?是师祖吗?”
鹤云栎“委婉”承认:“松松也没有差很多。”
松松很不服气,追问:“师父喜欢师祖什么?”
师父的每一处鹤云栎都喜欢,包括那些其他人眼中的缺点和“坏脾气”。
但他觉得自己回答这个问题的首要目的,不该是炫耀师父在他眼里的光彩,而是让松松也意识到师父的好。于是他斟酌道——
“你师祖是全修界最厉害的丹修。”
“我以后也能成为最厉害的丹修。”松松“不知天高地厚”地放下狠话。
“他还会剑术,他的剑法也超然出群。”
“我明天就开始练剑。”
“他还是很好很好的兄弟和师长,会关心同门,照顾同门,保护同门。”
“我……”松松也跟着承诺,“我也能做到!我以后也会保护同门,包括师祖!”
得逞的鹤云栎弯起眼:“那师父等着看喽。”
松松抿了抿嘴角:“还有吗?”
“你觉得要超过师祖还要有什么?”鹤云栎引导式地发问,他想听听在松松眼里师父有什么优点。
松松偏头想了想:“还要有钱。”
“嗯,然后呢?”
“还要有品位。”
“还有吗?”
“还要长得天下第一好看。”
鹤云栎忍俊不禁:“在你眼里,师祖是天下第一好看的?”
松松自信点头:“对啊。”
鹤云栎打趣:“睁眼说瞎话。”
睁眼说瞎话?
呆在房间的应岁与愣住了。
手里的书册直接被捏成了一团。
——原来阿栎是这样看他的?
这天晚上。
应岁与翻来覆去,始终没能睡着。
他坐起身,招手凝出一面水镜,打量起自己的容貌。
不好看吗?
静思堂,陆长见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发现自己床边坐了一个人影,吓得差点跳起来。
定睛一瞧,发现是应岁与。
“大师兄。”
夜色中,应岁与的声音很是低沉失落。
陆长见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关切道:“怎么了?”
应岁与把脸往他面前一凑:“大师兄你仔细瞧瞧。”
“瞧什么?”
“我不好看吗?”
这话问的陆长见心里咯噔一下:师弟为什么半夜跑来问他这种奇奇怪怪、黏黏糊糊的问题?不会是要对他表白吧?
他咽了一口口水,强调:“师弟,不管你长什么模样。我都只把你当师弟的。”
应岁与又靠近了一些,逼问:“你别管那么多。摸着良心说,我好看吗?”
陆长见看了看他的脸,轮廓流畅利落,五官隽美明净,尤其是一双眼眸暗藏流光。他如实回道:“好看自然是好看的,但我们不可以的。”
好看?
应岁与站直了身子。
颜控的大师兄都说他好看,那他的相貌肯定是没问题的。
果然,还是他弟子的问题。
他的弟子是个呆瓜。
但比起公正的评价,他更在意这个呆瓜对自己的看法。
到了满意答案的他,转身离开。
被留下的陆长见依旧心惊胆战,但摸不着头脑。待确认师弟走远后,他赶紧下床关紧了门。又连着上了好几道禁制,才感到安心一些。
回去的路上应岁与左想右想,最终将主要原因归咎于自己平日惫于拾掇,看起来不修边幅,所以影响了颜值。他必须要改变弟子对自己的印象。
第二天一早,鹤云栎出门便看到了一个格外“花枝招展”的应岁与。
他穿着一套华美的青蓝色道袍,裁剪精细不说,还有许多精美细密的刺绣,连内外边角都没漏下。头发也是费了工夫打理,连平时随意垂下的碎发都编成了小辫,一齐盘到脑后。
至于腰带配饰更是精心挑选搭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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