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岁与主动蹭了蹭他的手:“喜欢哪个?”
非要说吗?
“都……”虽然不好意思,鹤云栎还是诚实回道,“都喜欢。”
应岁与则诱惑:“想要为师改口,徒儿也得改口啊。”
鹤云栎试了试,但固有的伦理观和羞耻心还是让他哑了声:“弟子,还叫不出来。”
“那先动嘴,不出声。如何?”
在他的一再诱哄下,鹤云栎凑到他耳边,微不可闻地唤了一声。
应岁与弯起双眼:“嗯。那夫君先回去了,鹤郎也早点回来。”
鹤云栎红着耳朵点了点头。
另一头,照例来向掌门汇报工作的账房管事弟子惊恐地看着拐角这一幕。见两人有转身的迹象,他飞快地躲到柱子后面,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看到了什么?
应师叔和鹤师兄“贴”到了一起?
这明显不是正常的师徒互动啊!
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响动后,他再次探出头去。
拐角处已经没人了。
走了?
就在此时,脑后传来一个冷肃的声音,应岁与站在他身后低语:“敢把掌门叫我‘夫君’的事说出去,你就完了。”
管账弟子人都懵了。
什么叫“夫君”?
他欲哭无泪:应师叔,你不说我真不知道你们是在干嘛啊!
本来只是怀疑的“奸情”,这下十成十了。
留下那句话后,应岁与飘然而去,一脸菜色的账房弟子却还要继续工作。
在勤务阁门口,他碰上了同样脸色难看的路小富。两个精神恍惚的人差点撞到一起。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账房弟子主动关心起同门。
路小富反问:“你不也一副撞了鬼的模样?”
怀着“秘密”的两人纷纷选择了沉默,一前一后的进了勤务阁。
路小富万念俱灰。
如果有得选,他今早一定不走那条小路;如果不走那条小路,他也就不会遇到应师叔和鹤师兄;如果不遇到两人,他也不会脑抽地问他们为什么牵着手。
结果就是他转过头就被应师叔拉到一边威胁:只要以后宗门里出现任何“应师叔和鹤师兄在恋爱”的流言,都算在他脑袋上。
天知道,在应师叔开口前,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恋爱”这两个字上面去。
其实可以不告诉他的qaq。
下午, 鹤云栎给顾决云进行了最后一次检查。
“蛊素已经完全消退,三师伯可以出关了。”
顾决云早就呆腻了这个山洞,听到这话, 立马起身开始收拾东西。鹤云栎也上前帮忙。
过程中, 两人聊起孟沧渊这次的秀清山之行。
“你觉得你大师兄这次有戏吗?”
“大师兄的性子不善交际, 怕是有些困难。”
顾决云则成竹在胸的笑容:“我倒觉得很有希望。”他将自己的理由说来,“你大师兄虽不善言辞, 但那张脸往外面一放, 就足够了。而且,按照他的性子,不会说话并不是一个减分项。”
鹤云栎仔细想了想, 确实有道理。
大师兄的脸确实出众, 只是他和孟沧渊朝夕相处久了, 看习惯了, 一时没考虑到。
“也是。听说现在的孩子们都很主动。”
如果大师兄能借此找到良配也算好事一桩。现在有叶清师弟了,大师兄就算合籍后出去住, 大师伯也不会太孤单。
“是啊。”顾决云点头符合, “不但主动热情, 而且甚至竞争对手都不限性别了。男人可能抢男人,女人也可能抢女人。”
这些年类似的传闻他可听了不少。
鹤云栎沉默。
若不是清楚三师伯不知道内情, 他几乎要以为他在内涵自己和师父了。
想什么来什么,只听顾决云突然问道:“你老实和师伯讲。你上次说的你师父‘喜欢上的不是一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鹤云栎一噎, 他还以为三师伯不会问这事儿了:“弟子只是随口一说。”
这模样明显在替老四隐瞒什么, 但问不出来。
顾决云只能转而询问:“那你大师伯说你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禁疑惑:这两师徒, 有感情状况都一起的?
虽然明白大师伯知道了, 其他师伯也就知道了,但没想到传播效率会这么高。
鹤云栎无奈解释:“大师伯误会了。弟子的意思不是指有夫之妇, 而是因为,他是个男人。”
男……
男人?
师侄断……断袖了?
短暂的呆愣后顾决云叹气:“也不是什么——”他想到什么,赶紧打补丁,询问,“这个男人有道侣吗?”
“没有。”
顾决云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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