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个姑娘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调整好身心的创伤。
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
这段时间,魏墨安遣人去邀请纪清池过来一趟。
见到纪清池,魏墨安先是道谢:“谢谢你在铭儿那里帮我说话。不然,我也没法顺利将吴姑娘营救过来。”
纪清池冷“哼”一声,“我当时是想帮他,又不是想帮你。”
魏墨安知道他就是这别扭性情,只是不以为意地一笑。
“说吧,叫我过来干什么?”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阿辰那病是慢症,得定期查看情况和更换药方吧。”
“我就知道,又是为了你的宝贝阿辰。”纪清池虽然还是没个好声气,但其实刚才魏墨安能念着他的好已经让他心软了,“去就去。”
魏墨安便把纪清池带到了梁雅辰的房间。
纪清池认真地把了一阵脉,给了结论:“病情比起之前确有好转,但比我想象中的慢,怕还是忧思过甚了。”
“阿辰,你说你,”魏墨安有些烦恼地看向梁雅辰,“最近还有什么烦心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梁雅辰忽然看向纪清池莞尔一笑,“我想知道,纪大夫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呀?”
“……?”纪清池想不到话题怎么就突然到自己身上了,倒是吓了一跳。
事实上,梁雅辰本来是很容易和人交好的性格。只是这些年心里藏了太多的秘密和苦痛,对谁都保持着高度戒心。
这段时间在安王府的宁静生活,倒是让他想尝试些许恢复本性。
魏墨安的包容态度给他增添了很多安全感。
而且再怎么说纪清池也是要长期给自己治病的大夫,不把关系搞好一点那多尴尬啊。
“是啊清池,我也想知道。”魏墨安也看向纪清池,“你怎么在刚一听说阿辰这个人的时候就像对他很不喜欢似的?”
“……”看着魏墨安一脸无辜的模样,纪清池真的很想给他一拳。
他不答反问:“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做过了吗?”
“……纪大夫您说到哪里去了。”梁雅辰有些尴尬地苦笑了一下,“我和安王殿下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
魏墨安也苦笑道:“怎么连你也这般揣测本王?”
见他们的反应不像伪饰,纪清池倒是长松了口气。也许,有些事真是自己误会了?
说起来,魏墨安本就是个对寻常人冷漠但对在意者很好的人,他本将自己视为朋友,说他花心薄情未免太过冤枉。而他对这个辰官,也许也只是当成朋友的?
思绪至此,纪清池道:“我并没有讨厌谁,只是那两天恰好心情不好,让你们有所误会。”
魏墨安笑道:“原来如此。”
梁雅辰也笑道:“纪大夫没有讨厌我便好。”
但梁雅辰脸上虽笑着,心中却在琢磨——
纪清池刚才的那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是坐实了他对魏墨安有情。这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之前会对自己敌意满满。
而魏墨安对纪清池恐怕却是无意的,甚至根本没有觉察到纪清池的心意。
虽然他们三人间的气氛比上次好了许多,但也不知道这种和谐能维持到几时。
“对了,”魏墨安想起了一事,“清池,以前有大夫说阿辰只能活几年,这是他自己医术不佳吧?”
纪清池淡淡答道:“按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这个判断没问题。”
“……什么?”魏墨安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不过,”纪清池却又话锋一转,“几年那么长的时间能发生的变化太多了。只要他心态足够乐观,还是有望好转的。”
“原来如此。”魏墨安的神情仍有几分沉重。
梁雅辰此刻心中了反倒添了许多希望。
其实不是某个大夫这么说过,而是他看过的所有大夫都断言,他绝活不过三十岁。
纪清池是唯一一个说这件事还存有转机的大夫。
只是心态足够乐观这件事……又谈何容易呢?
揭露罪行
直到吴芸绣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心情也已经舒畅了很多,些许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性情,魏墨安才把她叫到书房中谈话。并且把梁雅辰也一并叫去了。
“吴姑娘你坐。”魏墨安的态度仍旧很客气,“本王想问你一些事,你愿意答便答,不愿意答便不答……啸王之前是不是对你和你姐姐都很粗暴?”
听到“姐姐”两个字,吴芸绣的眼圈霎时间一红,轻轻答了一个字:“是。”
“你姐姐,是不是被啸王给活活打死的?”
这个问题更是让吴芸绣含在眼眶中的泪瞬间全都唰唰留了下来,她又泣不成声地答了一个字:“是。”
“那,你想不想为你姐姐报仇?”
“……”当被问到这个问题时,吴芸绣却一时间沉默了。
片刻后,她才哽咽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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