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越生气了,乱点鸳鸯谱也不是这么个乱法啊!她跟纪月鸣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女人就算是她的长辈,也不能这样啊!
她豁然?站了起来,紧抿嘴唇,沉声道:“圣君,还?请不要跟我?开玩笑!”
尧灵圣君依然?笑眯眯地,没有因为尧清越的无礼而动?怒。
“你不喜欢潘九霄?”
尧清越瞥了眼潘九霄,潘九霄对?她飞快点头,满眼哀求之色。尧清越连忙收回目光,用力?点头:“不喜欢。”
潘九霄骤然?松了口气。
女人又道:“那纪月鸣呢?”
尧清越目光落在纪月鸣的脸上,见她表情忐忑,目光并未与她对?视,不由顿了顿,斩钉截铁道:“不喜欢!”
纪月鸣脸色唰地惨白。
尧灵圣君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越发兴味地笑了笑。
“所以,你喜欢花玉容。”
尧清越沉默,没有否认。
“你既然?喜欢花玉容,那本尊为你们主持婚礼,你为何不同意??”
尧清越吭哧半天?,勉强找出?理由:“我?……我?与花玉容相识才不过一年。且真正相处时间才几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就谈婚论嫁,是否太过草率?”
“草率?”尧灵圣君却有不同意?见,她重新靠回宝座,道,“你觉得草率,本尊却不觉得。况且,你可问过你那小情人的意?见没有?”
尧清越闻言,不由一呆,怎么,这女人问过花玉容?且看?对?方的样子,花玉容还?同意?了。
尧灵圣君见尧清越犹疑起来,不由添了把火,道:“我?看?你啊,就是嫌弃那个花家女娃。嫌弃人家没有身份,还?是个半残之人……”
巨大的宝座之后,水晶帘子被人轻轻拨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尧清越犹自惊疑不定,没有发现。
尧灵圣君则不动声色笑了笑, 勾了勾耳边的长?发?:“小越儿,你与老?祖宗说实话, 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尧清越回神,忍不住道:“圣君,难道在你眼中,我尧清越就是这种爱慕虚荣,只图美色的肤浅之辈吗?”
正在这时,一个侍女模样的小丫鬟走进来, 附耳在女人耳畔说了什么。
女人神色变了变,吩咐侍女一句,起身出去了。
尧清越三人, 被?请到一个花园等待。
路上?,三人都很沉默。
尧清越在想花玉容和豆豆的处境, 没有说话。
纪月鸣满脸苍白,也沉默不语。
唯有潘九霄, 吃了一肚子的八卦,想找人聊聊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侍女将三人领到凉亭处,福了福身, 转身走了。
尧清越左右瞧瞧, 正准备说点什么, 远处传来的清脆童声?,瞬间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尧清越!”一个裹得圆滚滚的粉色团子,小炮弹似的冲进她的怀里?。
尧清越步子趔趄,往后退了几步, 才堪堪稳住身体, 惊喜抱住那个粉团子:“豆豆!”
豆豆用力抱住尧清越的小腿,小嘴紧抿, 双眸弯成月牙,大?声?回应:“尧清越!”
“豆豆!”
“尧清越!”
潘九霄和纪月鸣二人:“……”
这么亲亲热热地互相喊了几声?名字,尧清越才握住豆豆的肩膀,询问起花玉容的去向。
豆豆眨眨眼睛,摇摇头:“我们一进这宫殿,就分?开了。”
那个来抓她们的女人,实力好高。她和花玉容,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尧清越闻言,心不由沉了沉,对方将花玉容和豆豆分?开,肯定是故意为之。
刚才那场荒唐的逼婚戏,肯定也是为了降低她的警惕心。
但她究竟要做什么?
尧清越摩挲着下巴,暗道对方也许正准备招魂,所以要好好养着原主的肉身?
另一边,潘九霄见尧清越沉思,没有打扰她,而?是看?向纪月鸣,低声?道:“大?师姐,对于刚才的事,你怎么看??”
纪月鸣恍惚的思绪稍稍收拢,忍不住瞥了尧清越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道:“这是尧师妹的私事,我能有什么想法。”
潘九霄探究地瞧她一眼,心中怜悯不已。若圣君逼婚顺利,那尧师妹和花玉容,可真要成了。
到时候人家出双入对,唯有大?师姐形单影只,也不知道对方会有多伤心。
出于同门情谊,她安慰道:“大?师姐,其实咱们剑修,孑然一身才是正道。像尧师妹这样,年纪轻轻就能结道,是少数中的少数。”
“大?师姐不晓得,好多剑修前辈,都好几千岁了,都还形孤影寡,孤孤单单的,大?师姐你并?不是一个人。”
潘九霄安慰着安慰着,纪月鸣的脸色越发?灰败起来。
豆豆仰头,一会儿瞅瞅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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