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浓汤下肚,鲜得不行,盛茗徽刚想评价一下隆信大厨的手艺,推荐龙奚也来一碗,余光滚过一个又红又粉的玩意,牢牢占据了盛茗徽的视线。
目光跟过去,定睛一看,两件闷声干大事的衣服盘成了一个球,红粉交错,紧密纠缠,在地上不分你我的滚过来,滚过去。
滚过去,又滚过来。
滚的路线刚好是盛茗徽视线的两端,所以不论盛茗徽怎么侧身,她的视线里都有这么一个忽视不得的东西。
越看越觉得这两件衣服有模有样的,盛茗徽红了耳根的同时,急火攻心,但又不能对这两件衣服直接吼,只好把脑袋凑到桌子中央,愤愤地给另外一个主子递话:管管这两件衣服,你看看它们在做什么?
龙奚回头看了一眼,无可奈何地笑了。
脑袋转回来时,她给盛茗徽提供了一个简单粗暴,但行之有效:不然你坐到我这边来?眼不见为净。
我们的要求是不发出声音就好,它们做到了,我们这时候提新的要求,不等于变相地说话不算话吗?这次就算了吧。
盛茗徽瞳孔张大:那就让它们这么滚下去吗?
龙奚很淡定:滚呗,滚累了就会停下了。
盛茗徽试图接受这个逻辑,在她想出新的办法之前,她必须承认,龙奚说的有道理。
于是盛茗徽换了位置,坐到了龙奚身边,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
龙奚见她碗里空空,开始了投喂计划:芦笋吃吗?
盛茗徽点头:吃。
龙奚又夹了一样东西,问:鸡块吃吗?
盛茗徽看龙奚:龙奚,那不是鸡,我们凤凰不吃鸡。
龙奚:那是什么?
盛茗徽:蛇肉打成泥之后放进油锅里炸的。
龙奚:
那不是她的亲朋吗?
龙奚默默把筷子上的放回去,又把自己碗里这块夹出去。
还好她还没下嘴,就说这东西看着怎么怪怪的。
盛茗徽缓解尴尬:我让他们把这道菜从菜单上划掉,以后都不做了。
龙奚看盛茗徽:当真?
当真。盛茗徽特别认真地说。
龙奚:我昨天才喝的鸡汤。
盛茗徽立马变脸,怒目而视。
龙奚喜欢在她表情生动起来的时候软和下来,笑吟吟地说:骗你的。
我也很久没吃鸡肉了。
盛茗徽想挥拳揍这个人。
可这股劲儿一冒上来,又被盛茗徽阻挡住了。
她捕捉到了,她觉得她和龙奚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腰伤
我吃好了, 要出去走走吗?
说话的是盛茗徽,她和龙奚一起吃饭从来都是她吃两口就饱,先放下碗筷, 然后坐一旁等龙奚吃完, 没想到今天成了晚的那个。
可能因为今天的饭菜比较合胃口吧。
嗯, 走吧。龙奚吃的不算少,正常水准,和她一对比,某人今天确实是超常发挥了,那么小的胃装这么多的东西,不撑才怪。
龙奚同意下楼走一圈。
衣服呢?离开之前, 盛茗徽注意到衣服不见了。
这两件衣服你侬我侬地出现时总让人心烦, 不见了又觉得不放心,还是得关心一下。
龙奚说:我去里头看看。
滚着滚着, 没准是滚回去了。
看完回来说:自己钻衣柜里了, 规规矩矩的, 谁也不挨着谁, 估计是闹累了,各自休息了。
就说它们闹不了太久, 人的精力都有限, 更何况是两件衣服。
龙奚你说这话都不觉得奇怪吗?它们是两件衣服啊, 任由它们这么发展下去真的好吗?盛茗徽问。
这个疑虑存在她心里很久了,今天借着这个机会表露了出来。
龙奚摇着头说: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虽是衣服,但有灵性不是么?
这世间, 不论什么都有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或物的权利。
说的是两件衣服,但好像又意有所指, 盛茗徽不是很想延伸地哦了一声,快速结束这个话题,朝门口走去。
走吧,我们下去。
龙奚跟在盛茗徽身后,探头探脑,边走边参观。
听胡总管说,每个凤凰小镇都有这样的主楼,构造都差不多。
龙奚最想去的是东阁,严格意义上,那里才算盛茗徽土生土长的地方。
但东阁是凤凰的中枢,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那,开放程度肯定不如这些偏远的小镇好。
更别说盛茗徽一个祖母,三个妈,四位姨都在那坐镇了,龙奚是想去但不敢去。
先珍惜这次的机会吧。
龙奚看得很认真。
隆信小镇建筑风格统一,以木建筑为主,能看得出财大气粗,舍得花钱这个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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