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奚抬眸看向盛茗徽,见她朝自己走来,很浅地笑了一下,说:我在修它。霖姨把修复的法子教给我了。
闻言,盛茗徽瞪大了双眸。
起床时脑子自带的迷迷蒙蒙的困意瞬间不在了。
什么!她小姨把修神衣的方法教给了龙奚?!
盛茗徽震惊的源头在于她潜意识里觉得这是她们凤凰内部的事,应该让她们内部的人解决,不该让龙奚插这个手。
她小姨愿意教了,为什么不把她叫起来教给她呢?
现在教也教了,教的人也走了,说什么都晚了。
盛茗徽换了一个思路,说:你教给我吧,我小姨怎么教给你的你就怎么教给我,回去之后我让手底下的人都学学。
这事儿做起来比说起来难多了。
龙奚和盛茗徽确认两件事。
一是能不能看到那层膜,二是能不能摸到那层膜。
盛茗徽天天把神衣穿身上,能看到能摸到的话早就无师自通了,哪用得着千里迢迢来求一个对她有意见的人。
事实上,盛茗徽连龙奚口中粘稠是什么感觉都没体会到。
为什么你行我不行?这是盛茗徽最大的疑问。
龙奚也不懂,说:可能是老天爷赏饭吃?
也可能是物种优势?她们龙爪子上的神经会比凤凰多一些,分辨起来也会更容易。
盛茗徽反驳:这算哪门子的赏饭吃?
横看竖看都像在干苦力,这才排查了一小块区域,龙奚就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不过这时龙奚已经找到了一些门道,后续的排查会越来越快。
以后神衣出问题了,找我就可以了。龙奚说。
盛茗徽不情不愿地收回手,问:我小姨有教你排查出断裂的地方以后,要怎么修补吗?
有,龙奚抬眸看向盛茗徽的身子,用你的羽毛补。
盛茗徽:用我的羽毛?
你是家主啊,又是你们凤凰中神力最好的。只有你的羽毛才满足要求。
这是柳忠霖的原话,龙奚只负责转述。
好吧,盛茗徽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问龙奚,那你什么时候来拔我的毛?
龙奚即将确定断裂的位置,说:马上。
盛茗徽回房间趴着去了。
她身上的毛刚长出来就要拔了,她要想想让龙奚先拔她哪个区域的毛
拔羽毛
龙奚进来的时候, 盛茗徽已经趴好了。
她变成了凤凰的形态,足部放平,翅膀张开, 脑袋栽在枕头上。
全身都舒展开了, 像展示也像上刑场, 带着些英勇就义的决绝。
拔毛是不是很疼?龙奚问。
这还用说。
羽毛的管子这么粗,人类的拔头发拔腿毛完全不能比。
除非拔那些柔软部位的绒毛,相对而言会好一些。但那些位置的绒毛含羽量太少,得拔一把才够上一根大羽毛的量。
盛茗徽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要拔就拔大的。
一次给她个痛快。
大羽毛头上有,翅上有, 尾巴上也有, 要拔哪个部位的,盛茗徽自己挑不出来, 拔哪个位置她都心痛, 所以盛茗徽决定将这个难题抛给龙奚, 说:你看上哪根拔哪根。
龙奚坐上床, 说:真给拔啊,你将羽毛护理得这么好, 拔了不可惜了吗?
平时确实花了很多心思, 这事儿不能提, 一提心就跟堵住了似的,盛茗徽催龙奚:你能不能给我给个痛快?
龙奚开始物色盛茗徽身上的羽毛,物色完说:你介意我把你翻过来吗?
看来是背面没挑到满意的,要翻面了, 盛茗徽心里是高兴的,偷偷摸摸的高兴。
背后的毛更鲜艳, 展示作用更强,里头这些翅膀掩着,多是给自己看的,少几根无伤大雅。
你翻吧。盛茗徽应得很快。
得到了准许的龙奚托住盛茗徽的一只翅膀,将她翻了过来。
身子翻转过来,栽在枕头上的脑袋也随之转了过来。
对上龙奚的眼睛,盛茗徽意识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拔前面的毛好羞耻啊。
还要被龙奚上下打量。
龙奚一本正经地找着合适的羽毛,目光自上而下挪下来,看到一半,视野就被一对漂亮得过分的羽翅挡住了。
龙奚不解,抬眸问盛茗徽:怎么了?
盛茗徽扭扭捏捏,支支吾吾:你你怎么挑得这么慢?
龙奚解释:我在看哪个地方的毛拔起来比较不疼。
毕竟是有医学知识在身上,好好斟酌确实可以找到拔起来没什么感觉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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