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当的话前脚刚说出去, 现在要反口,得征求一下盛茗徽的意见。
稳中求进行不行?夕阳要是比我们先到观景平台,我们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盛茗徽就是奔着景致来的,岂能不追赶?
她放低身子,搂紧龙奚的脖子,整个人跟龙奚的脊背无限贴合,给了一个口号:冲
龙奚托住盛茗徽的身子,用足马力,埋头往上冲,追到和阳光平齐的地方才放慢脚步。
夕阳照在两人身上,照得她们不论是脸还是脖子都是红的。
龙奚发觉闲散地背一个人和紧要地背一个人是两种感觉。
这两种感觉的区别很外在,在躯体的感受上。
刚才盛茗徽搂紧她,她往上冲的时候,全身的感受细胞都集中到背上去了。
盛茗徽所有的柔软都和她的背部相贴,龙奚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只是追到了夕阳以后,龙奚选择了放慢脚步。
事后龙奚承认这是一个大失误,她慢下来以后,盛茗徽箍着她的力度就放松了,两具紧密相贴的躯体钻入了空隙。
应该一口气冲到山顶的。
越往上走,视野越开阔,夕阳的颜色更接近橙红。
到达目的地以后,龙奚蹲低身子,放下盛茗徽,再和她一起走向观景平台的中央。
残阳将她们笼罩,她们的身子沐浴在更深的红晕之中。
龙奚看看盛茗徽,记住她恣意明快唇角带笑的模样,再看看景,然后发出一声感慨:真美。
美到没有形容词了。
盛茗徽没注意到龙奚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以为她只是在称赞景色,瞬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带她上来的这个决定明智极了,心情很好地说:当时修这个平台,修这些台阶费了很多人力物力呢,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是自然原始的山路,树很多,山顶也不像现在这样开阔。
除了观景平台,盛茗徽还让人还安了路灯,建了好几座供人休息的凉亭。
这会儿太阳完全落山了,天边的霞光也黯淡了很多,自动感应亮度的路灯亮了起来。
盛茗徽说:走吧,我带别处去转转。
龙奚:你是不是很经常来这里?
登高望远,享受鸟语清风,应该很解压吧。
家主的担子这么重,她是否有撂担子不想干的时刻?
盛茗徽:我小时候常来,和钦云她们一起,爬树咯,玩捉迷藏咯,在山上到处疯跑。
看来这座山也承载了很多回忆,难怪龙奚看到好多原始质朴的娱乐设施都被保留了下来。
有上了年纪的秋千、凉亭边上孤零零的土墙、倾斜四十五度不愿伐掉也不愿扶正的大树
盛茗徽跟龙奚一一介绍,介绍土墙的时候还亲自给龙奚演示:小时候我和钦云、甘鹭几个,来山上捉迷藏,她们觉得我身手好,肯定会往树上藏,完全找错方向了,其实我每次都藏在这个土墙后面,用土墙做遮掩,身子贴着这座老亭子的基座,心里默念怎么还不来找我,怎么还不来找我。
土墙和凉亭基座之间有一条缝隙,一个人躲在里面,既能站又能坐,还有杂草做掩护,可谓是绝佳的躲藏地。
龙奚很想探究一下,这么狭小的空间,加入一个她会不会拥挤?
盛茗徽卡在缝隙里还没出来,龙奚又挤了进去,和盛茗徽面对面站着。
其实还好,两人也容纳得下。
龙奚小时候要是就和阿峥小朋友有接触的话,她会选择和她一起躲在这里。
当然,长大以后再一起躲也不是不行。
龙奚给自己的奇怪行为配文:我也想藏一会儿。
橙黄的路灯撒了一些光辉在这里,盛茗徽看着龙奚的眼睛,笑靥如花道:又没人找你,你藏在里头做什么?
龙奚说:我想藏在里面亲你。
盛茗徽平稳放着的舌尖朝前抵了一下,龙奚的话在欲望的深潭里丢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盛茗徽心中的涟漪。
体温慢慢攀升。
可以吗?龙奚又问。
盛茗徽觉得龙奚问得很没水准,她眼睛里的默许这么明显,她都看不见吗?
正要赌气似的空几秒再回答,龙奚的吻已经覆了过来,舌尖带火,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新体验
不同于上回的清心寡欲, 这次因悸动产生的灼热透过肌肤、透过攀在对方背上的指尖传递了出来。
她们拥紧对方,好像怎么吻都不够。
时间被模糊了,周围静悄悄的, 路灯柔和的光晕洒在热吻的人身上, 因有来有往, 不相上下,光斑一会儿在这个脑袋上停留,一会儿在那个脑袋上停留。
草长莺飞的季节,蓬勃生长的植物还是长得太密了些。
土墙和凉亭基座之间的空隙虽狭窄,但不算密闭,因植物的遮掩, 限制了空气的流通, 热切吻着对方的人总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但又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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