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信号传递回来的这一小段时间里,他的视线不停地瞄向五条枫的右手——冰霜已经没有一开始占据整条手臂那么吓人了,但是依旧顽固地覆盖住了少年的半个手掌。虽然五条枫看着面色如常,但是他一直将右手垂在身侧,从没抬起来过。
五条枫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友人的小动作。鉴于那个幕后黑手实在太会隐藏自己了,五条枫虽然和他有过了几次隔空交锋,但是一直没能见到他的真面目。现在他的反击终于取得了突破性成果,他全副心神都在即将加载出关键信息的电脑屏幕上,根本无心其他。
更何况,他是真的没有把这“一点小伤”放在心上。
但是工藤新一却不能不在意,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悄悄在手机上打下几行字,发送了过去。
这个时候,电脑上同步播放着摄像头所拍摄到的画面的那个窗口,突然有了第二个人入镜。
两个人精神一振,立刻扑到屏幕前。
那是一个老到皱纹把五官都埋没的老者,全身上下最显眼的特征莫过于额头上有着一圈缝合线,仿佛是什么恐怖片里的缝合玩偶。他神态惊慌地扑向摄像头的方向,看样子是在检查画作。
在他把箱子打开的几秒钟之后,微型炸/弹开始运转,轰然一声巨响,摄像头传回的画面变成了一片漆黑。
成功了!
五条枫和工藤新一猛一击掌,都流露出控制不住的喜悦来。
过了一阵,工藤新一推了一下眼镜,恢复了一点冷静:“这不像是做过开颅手术的痕迹,如果真的有人的头被这样切开过,他肯定早就死了。”
“我也这么觉得。”五条枫赞同地点点头。“哪怕是从咒术的范畴来说,这种程度的伤也只会当场死亡,除非……”
他想起了自己的兄长,语气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我见过一个头部受伤的人,不过他当时治疗及时,并没有留下什么疤痕。和他这种还要针线帮助缝合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啊……真的有这样还能活下来的啊……”
工藤新一半开玩笑的说:“五条,咒术界的危险性太高了,你这样的容易把自己玩脱。”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五条枫答得毫不迟疑,但是工藤新一看着他手上凝结的冰霜,总觉得可信度不太高的样子。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工藤新一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呐五条,你累不累啊?我们去旁边的咖啡厅喝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五条枫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同意了,反倒让工藤新一有点愧疚。
五条枫在面对自己信任的人的时候,的确戒心会下降到最低,到现在都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而利用了他这一点的自己好像……有点卑鄙?
“卑鄙!太卑鄙了!”
五条枫走到门口就被守株待兔的奴良陆生堵了个正着,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激烈地谴责友人。
“啊哈哈哈……”工藤新一干笑着,摸着墙边试图逃之夭夭——五条枫对自己的伤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无论工藤新一自己和一起行动的那个名叫藤原樱的助手怎么努力都我行我素。所以虽然知道奴良陆生在和五条枫吵架,但是他可是工藤新一认识的唯一一个可能管得住五条枫的人了,工藤新一只能选择偷偷“通敌”。
奴良组的胧车上,两个少年对坐着。
奴良陆生握着五条枫的右手,用他带过来的药物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冰霜依旧顽固地覆盖着半个手掌,并没有因为时间推移而消退。
他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请家入小姐来处理了。”
五条枫小声嘀咕:“再等一会儿就自己好了……”
面对着竹马不赞同的视线,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地低了下去。
“这也是为了让那个人相信嘛,不然随随便便就放他走,他肯定会发现有问题。”
“可是也不能故意让自己受伤啊。”奴良陆生无奈道。他小声嘀咕道:“真是的,枫就只有这个毛病总也不好……”
奴良陆生第一次意识到五条枫是个有点“特殊”的孩子,是在他们初遇的半个月后。
那天一早上,小陆生一大早就起了床,兴冲冲地就要穿衣出门。
毛倡伎一边帮小陆生穿好衣服,一边笑着打趣道:“今天又要出去找那个会读心的小妖怪了?”
“嗯嗯!”小陆生开心的点头。“毛倡伎姐姐,今天做红豆泥团子好不好呀?枫说他喜欢吃甜的。”
“没问题。”毛倡伎给小陆生围好围巾,送打扮停当的小少主出门。
“今天刚刚下了雪,路上要小心滑倒哦。”
“好的!”小陆生冲着家人们挥挥手,转身跑走了。
毛倡伎一回身就发现首无正站在门后,笑问:“怎么了?特地躲在门后做什么?”
首无皱起眉,神色中有些忧虑。
“少主还是认为那个孩子是会读心的妖怪?”
“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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