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表现也不辜负大家的关注,甚至还能接连不断地给人惊喜。
但是,青城的其他选手也很优秀!
霸气的主攻、灵活的副攻,倔强的自由人……这是一支不屈的、完成度很高的队伍,每个人都有亮眼的地方。
但解说员最关注的是二传及川彻。
如果把一支队伍比成一支乐队,那二传就是掌控队伍节奏的指挥家;如果把队伍看成一个整体,那二传就是当之无愧的大脑。
二传观察着两边的赛场,寻找着最佳的进攻路线,调度着所有人。
青城能够不断地咬紧比分、追平,乍一看是运气爆棚,其实都是这位二传隐秘的安排!
他的计谋太缜密了,还能时不时生出新奇的想法,二次进攻都算不上什么了,队员们被他调动得满场乱跑,自由人做二传、他来进攻,背快、背溜、短平快、平拉开轮着来。
有一些技术比较刁钻的托球,及川彻也会失误,但总体上,青城的进攻性还是比第一局时提高了一个档次,至少能给白鸟泽带来压力。
看得出来,他肯定琢磨过应对白鸟泽的计策,而且准备了很久,准备得很充分。
不愧是县内最佳二传耶!
及川彻不知道解说员居然这么夸他。
比赛的时候,他的眼里、脑海里一心一意只有那颗球、他的队友和对手,哪有那么多心思去想其他。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为花鸟争取一局的时间!
既然花鸟说他需要一局时间去适应牛岛的进攻,那他们就要承担起前辈的责任,先扳回一城再说!
比分上的形势大好让花鸟压力骤减,也有了专心琢磨拦网的心思了。
这次的花鸟调整了自己手臂前倾的幅度,但是还是被排球给冲开。
“嘭”地一下——他的手臂上面就浮出了一道红痕。
花鸟兜落地,低头。
他的拦网高度还算优越,所以牛岛若利的扣球往往不是打到他的手掌,而是小臂。
这才第二局,那里已经一片青紫了,看起来惨不忍睹。
要是放在平时,磕碰了一下花鸟都会跑去跟岩泉一哭唧唧地诉苦,这时候岩泉麻麻就会一边说他娇气一边拿药酒帮他揉捏。
但现在是比赛。
他是队伍中的一员,他承担了一定的责任。
就算现在他满手是伤,就算目前还完全看不到成效……他也不能放弃。
花鸟兜抬头,看向自己单方面认定的对手菲斯墨托魔王。
不愧是魔王,他真的很强,强到出乎花鸟的意料。
他明明已经提前做了那么多准备,现在还是那么狼狈。
不过花鸟没有气馁。
他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位朋友对他说过的话。
那位朋友没有加入任何运动社团,但他也是花鸟最好的朋友之一,帮了他很多忙。
有一次花鸟在大雨滂沱中听到了一只小狗的呜咽,就翻开被人遗弃的纸箱,把湿哒哒的小狗藏在怀里带到了学校。
学校当然是不让带宠物的,而他中考完就又要回宫城上高中,他的父母不让他把小狗也给带上。
那只狗狗就是这位朋友帮忙收养的呢。
花鸟跟他无话不谈……好吧,就算有时候他不说,对方也好像能看穿他的所有想法一样,理所当然地用一种自己什么都知道的语气给花鸟一些他所困扰的事情的建议。
就比如在花鸟第一次在中体会的直播上看到克莱斯特和菲斯墨托魔王的“决斗”的时候——那也是他最初决定自己绝对要捡起排球、和克莱斯特他们并肩作战的时候。
那位朋友若有所思地看着花鸟的表情,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花鸟说话。
“左撇子?”
“哦……原来是天生就非常适合排球领域的存在啊。”
“世界上确实有那么一些天才,但我觉得天才也没那么可怕啦。”
见花鸟有些踟蹰,他又笑了起来:
“花鸟你难道是那种畏惧天才的人吗?”
当然不是。
花鸟其实对天才没有概念,篮球部那些人在他眼里更像是怪物。
他认为克莱斯特和阿姆斯特朗就是打排球的天才啊。他们从小时候就很厉害,用大人的说法就是——“有灵气”。
花鸟兜被天才包围着长大,他不觉得这些有天赋的人就绝对无敌。
朋友见他那不服气的样子,笑道:
“那不就行了。而且,如果对方真是天才……”
那张向来都笑眯眯的脸露出了个很坏的表情,朋友语气幽幽地说:“打败天才,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就算只是追逐的过程,也很值得享受啊。”
……
就算只是追逐的过程,也值得享受啊。
花鸟兜放下了自己抽疼的手臂,目光重新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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