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兜也隐隐有些不适。
他对稻荷崎应援队的好感早在他们干扰花卷发球的时候消失殆尽了,现在的表情冷若冰霜。
“没事的,阿姆斯特朗。”他语调低沉地说,“我不会受影响。”
青城vs稻荷崎(3)
花鸟兜闭上眼,轻轻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
在他眼中,青城排球队不是孤立的。
如果说球场上正在比赛的队伍是一个团队的输出,那么场边的应援队就是无比重要的辅助。
稻荷崎应援队的拍子和音乐都是他们的干扰手段,要通过这种方式给他们加“精神涣散”的debuff。
那么……只要屏蔽就好了。
再睁眼时,那玻璃珠一样剔透美丽的异色眼中似乎有暗光划过。整齐划一的击掌声和隐隐约约的嘘声都在逐渐远去,大脑又是一片清明。
靠得近的人能明显感受到花鸟现在正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好像连带着他们也受到影响,那吵闹的击掌声似乎都没那么烦人了。
花卷贵大感叹:“好厉害……这是中二病的特技吗。”
松川一静:“能在大多数场景里都保持自己的中二本色,还不会被别人的看法动摇的人,意志力和专注力肯定要比一般人强吧。”
啊……总之又是感谢伟大中二病米格尔大人的一天呢。
此时花鸟已经走到了发球区。
观众席上击出的节拍声仍然有节奏地响起,好像现在正在进行的不是排球比赛,而是什么演唱会。
在发球环节里,发球员通常会被无数人注目。万众瞩目的花鸟确实就像耀眼的新星,可惜被观众们的掌声炒热的气氛却会成为干扰“新星”的致命毒药。
当然,花鸟是不受影响的,外界的声音已经几乎被他屏蔽了。
他微微俯身,右手托着排球,眼睛直视前方,在脑海中构建着这片空间的三维图,设想着自己抛球助跑的情景。
在那一瞬间,似乎有无形的气场以他为中心铺开,让附近的人脊背都警觉地挺直了——那是极为专注的证明。
不小心与那双异色眼对上的宫侑眼睛微微睁大,不由自主地感叹:“……真帅啊。”
宫治双膝微曲,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别看了,先把这球接下来再说吧。”
刚才他们展开了一次简短的队内讨论,怀疑花鸟被换到后排的原因是腿部受伤,也许是膝盖,也许是脚踝。还能上场说明伤势不重,但突然改变惯用站位,肯定意味着对行为有一定的影响。
他们认为对方应该会更常用比较不费力的跳飘球,又或者干脆是站发。花鸟也是个“二刀流”发球手,难缠程度他们在暑假期间就已经领会过了,能够提前预判对方的发球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一时间,赛场上的气氛有些僵持。
场外,青城应援队也做了他们最大的努力。
虽然没办法做到像稻荷崎那样直接拉一只乐团过来控场,但他们仍然试图用敲击纸筒的声音中和那节奏逐步加快、意图明显的击掌声,与此同时,他们也在坚持着之前发球轮的传统应援——
在花鸟抛球的瞬间,他们扯着嗓子喊:“哦——↗”
橙发身影从发球区开始助跑,小腿肌肉绷紧,脚踝也因为强有力的冲力而向下一沉,而后再彻底反弹。
他高高跃起,右臂用力抡动,将排球狠狠抽出!
在他的手掌与排球接触、发出“嘭”的重响的瞬间,青城应援队也适时用洪亮的声音整齐划一地喊出了剩下的助威:
“嘿!!!”
排球如同重炮一样越过球网,飞向稻荷崎场内,威力跟正儿八经的扣球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对此,稻荷崎自由人赤木路成瞳孔微缩,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像一条灵活的鱼一样,刺溜一下就滑了出去,伸长手臂试图接球。
身体动起来之后,他的大脑才后知后觉地开始运转——
为什么还是大力跳发?
难道花鸟根本没受伤?
因为事前太过笃定这球是跳飘,稻荷崎的后方防守力量不够集中,只留下了宫侑和赤木路成。
两人都没能及时赶上,排球以极快的速度擦过他们的手臂,砸到地面地面上,反弹起来,再落回地面,发出砰砰砰的轻响。
解说员a:“面对稻荷崎应援队的挑衅,花鸟选手的回应是一记威力十足的大力跳发!!”
解说员b:“呀,花鸟选手的发球还是一如既往地观赏性十足呢。”
花卷贵大也赞道:“花鸟干得漂亮!!”狠狠地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呢!
及川彻挑眉,眼里已经流露出了笑意,但嘴上还是象征性地埋怨了一句:“说好的今天少用大力跳发呢?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脚踝啊。”大力跳发算是对体力和身体状态要求最高的发球了。
花鸟兜挠头:“诶嘿,情难自抑嘛。”对面应援实在太嚣张了,他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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