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木兔能量,未免充沛过头了吧。
……之前他有坚持这么久过吗?
及川彻眨了眨眼,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屈起的指节轻轻敲着鼻尖。
花卷贵大看过去时,他刚把兴味满满的目光收回来,暗沉的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花卷贵大笃定:“看样子有人要倒霉了。”
以他对及川的了解,肯定是这样。
及川彻并没有反驳,他凑到了花鸟耳边,低声说:“小花鸟,之后别光盯着木兔,适当地‘忽视’他一阵子。”
有的人会因为对手如影随形的视线而压力山大,偏偏也有人会因此状态爆棚。
大部分人应该都是前一种类型,包括前两天刚打完的宫治,花鸟盯了他一局,他就出现了状态下滑的情况。但木兔光太郎偏偏是后一种,从他发球时的表现就能够看出来。
而且据及川彻了解,这家伙甚至会因为比赛场比不在场馆最中央、观众被分流而萎靡不振,甚至因此影响到比赛的状态。
“对于这种渴望他人视线的家伙,太过关注他可能会让他更兴奋……”
薄唇一开一合,低哑的声音传入耳畔,说话间产生的热气瞬间蒸红了白嫩的耳垂。
花鸟兜揉了揉发烫的耳朵,点头。
虽然完全没听清克莱斯特后面都解释了什么,但按照他说的去做就对了。
花鸟兜甚至没去思考在比赛的关键时刻放弃盯防对方王牌有多么危险。
反正,相信克莱斯特就对了——
这是青城所有人的共识。
青城vs枭谷(7)
此时,乌野。
自从宫城县的代表选拔赛结束之后,三年级的部员就都去准备春季考试了。新学期尚未开始,新鲜血液还没来得及注入,参与训练的部员少了几个人,总感觉部里冷清了许多。
乌养系心仍然觉得自家的小选手们潜力巨大,而且正是因为三年级选手们的离开狠狠削了一波排球部的综合实力,才更要帮大家稳扎稳打,争取早日填补上前辈们的空缺——
全国大赛的门票,早晚有一次是他们的。
所以在带大家看比赛的同时,他也会针对两队的表现带大家一起分析。
乌养系心:“就现在的局势来看,你们觉得谁能拿下第二局?”
围成一圈的小乌鸦们相互对视。
已经成为新任队长的缘下力被推了出来:“……我觉得枭谷这一局状态很好。”
被及川坑过的田中龙之介:“但青城也不是会老老实实被压着打的风格吧。”
乌养系心点头:“也是。离第二局结束还有好几轮,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形势可能转瞬间就发生变化。那我换个问法——如果接下去有变数,你们觉得先动起来的会是哪一方呢?”
这……
离乌养系心最近、所以被教练盯着看的田中龙之介和西谷夕抓耳挠腮,冷汗狂流。
他们自认为是全凭直觉行动的野兽派选手,跟头脑派完全不沾边啊!
这时抱着膝盖坐在小角落里的影山飞雄开口:“青城的防守战术,好像已经开始变化了。”
众人齐齐看向小小的电视机。
此时的花鸟兜恰巧在网前,他在球网前腾空,将猿杙大和的扣球拦下。
春高赛场。
在花鸟封死猿杙大和的扣球之后,枭谷又靠鹫尾辰生的快攻和木兔光太郎的斜线球拿下两分,比分来到了22:23,枭谷暂时领先。
不过,亲手得分的人心里却一点都不得劲。
木兔光太郎自我怀疑:“刚刚那几球是不是不够好?水准没一开始那么高了?”
枭谷众人:糟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木兔光太郎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手感好像不太对劲……”
赤苇京治:“没有的事,木兔前辈的扣球一如既往的帅气。”
木兔光太郎面露怀疑:“可是为什么花鸟不盯我了?刚才明明我就在他面前,他为什么跑到木叶那边去?”
木叶秋纪:“可能是因为按照刚才的站位来看,花鸟觉得我扣球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木兔光太郎失魂落魄:“原来在花鸟心里,我已经不是最有威胁力的了吗?排不上第一重要的了吗?”
木叶秋纪:……
这什么歪理。
还有,这话说的怎么那么有歧义呢。
总之才短短几轮,木兔光太郎的情绪就一下子down了下去,虽然扣球的架势依旧生猛,但枭谷的其他人却知道,他的状态必定会有所下滑。
他们的王牌就像个小孩,喜欢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喜欢被人注视和夸奖。
被强敌盯上不会让他感到压力,只会让他成就感满满,战意高涨。
在今天的比赛之前,他就一直期待着和花鸟在真正的赛场上一较高下,今天的前半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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