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晚宁手指一弹,一股真气射入薛大贵的人中。
“问话,详查。”
玲珑终于忍不住问:“这薛大贵是上都分舵的老人了,小姐这是为何?”
“我怀疑他是内奸。”段晚宁道。
玲珑疑惑地看着晕倒的薛大贵:“他做了什么吗?”
“昨日在玉楼,应该是有人要害蒋兰心,沈钰被人引走,只留他一个。”段晚宁指着薛大贵道,“可他却也寻了借口离开,若非陆白当时也在,蒋兰心怕是已经出事了。”
“小姐如何确定有人要害那蒋家小姐?”顾展怀插嘴道,“也许那陆白也不是好人呢。”
玲珑奇怪地看他,顾展怀颇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找补道:“我是说,可能性很多,未必就是咱们的人出了问题。”
“确实有很多可能。”段晚宁点点头,“但上都分舵知道我在许家身份的已有不少,我不能冒险。”
玲珑道:“既如此,那就把他留下,属下来查问吧。”
段晚宁犹豫道:“你的身体……”
“都是皮外伤,再加上有南宫家的秘药,这两天好的很快。”玲珑抬起手臂转了个圈,“小姐你看,一点都不疼了。”
段晚宁按住她:“还是小心点。”
玲珑撅着嘴要反驳,顾展怀抢先道:“属下帮着沈堂主一起查问就是,这段时间往这里送物资什么的也由我来负责吧。”
见段晚宁没说话,他又解释道:“春草堂在上都附近几个州县都有人手,我今天就调人进京来,等龙谷的人到了也好有个交接。”
“这样也好。”段晚宁点点头,“附近的人何时能到?”
“今天发出消息,最快的后天应该就能进城了,第一批大概十来个人。”顾展怀道,“我安排他们先去法宏寺落脚,小姐意下如何?”
段晚宁想了想道:“不,还是来迎水庄。到时这里一切都要恢复如常,我要看看还会不会有人再来这闹事。”
处理完迎水庄的事, 段晚宁又马不停蹄地回到许府。
不过南宫度已经给小柳氏瞧过了病,正在陶然院前厅和老太太叙话。瞧见段晚宁一进门,满满一屋子人谁也没动, 倒是他先站起来笑呵呵地行礼。
段晚宁一面还礼, 一面关切地问他小柳氏的情况。
旁边的许安然愤愤不平地小声嘟囔:“猫哭耗子假慈悲。”
段晚宁笑笑:“三姐姐觉得太太是耗子吗?”
“你!”
许安然生了气,上前就要动手, 却被许知全喝止住。
“然儿休得放肆。”
许安然委屈地看了眼许知全, 撅着嘴坐回椅子里。
段晚宁并不理会她,只望着南宫度道:“太太如今怎样了?”
老太太和许知全听了,也看着南宫度, 露出询问的表情。
“我给她行了针, 叫她不再头痛。”南宫度道, “只要调理得法,问题不大。”
众人都松了口气, 许知全却问:“以公子所见,贱内这头风之疾是何缘故?”
“这个嘛。”南宫度垂眸道, “风邪、气滞、血瘀、血虚、痰浊、阳虚、外伤,都可致头风症, 现在还不好说是什么原因。”
许安然直起身子问:“那,很严重吗?”
“头风可致眩闷、髮秃、面肿、齿痛、耳聋, 往往缠绵良久,很难完全治愈。”南宫度摇着扇子坐回椅子里, “不过许夫人的情况又稍有不同,发作如此之急,也许, 我是说也许,并非坏事。”
老太太沉吟着问:“此话怎讲?”
南宫度笑笑, 冲老太太拱一拱手:“老太太,所谓急症缓治,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急症突发之时将所有表里内情一应俱现在外,为医者便有机会推测病因,追究病理,而后再治其本。这不是比慢性病症要更为方便医治吗?”
众人虽不明其理,却也纷纷点头称是。不过段晚宁心里知道,自己扇小柳氏巴掌的时候在神门穴注入了一分真气,这才是她连续两次晕厥的真正病因。
可南宫度作为神医门少主难道会查不出来?
又闲聊几句,南宫度答应这几日每天过来给小柳氏医治,这才起身告辞。
许知全和许怀山送他出了陶然院,还要往大门送,南宫度便又推辞。
争了几句,南宫度看向一旁的段晚宁,笑着说:“许夫人还在病中,许大人还是回去照顾着些,就莫要相送了。五老爷也是诸事要忙的人,不用跟我一个闲人客气。”
“那怎么成。”许怀山不赞成地说,“至少得让我送你回客栈。”
南宫度摆摆手,笑着看向旁边的段晚宁:“在下和四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不如请四姑娘送在下出门吧?”
“这……”许怀山有心拒绝,只是还没想好说辞就被许知全给截住了话头。
“那就让四丫头辛苦一趟。”许知全没有半分犹豫,还不忘嘱咐段晚宁,“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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