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生活给她许多的磋磨,她仍旧能释然。
赏菊宴定在九月十五。
萧映绾很早会醒,早些时候,她还十分贪睡,现在精神好了许多,大概是胎相稳定了的缘故,小家伙很乖,并没有让她受到太多不适。
她伸手摸了摸微微凸起的腹部,嘴角扬起笑,“你醒了吗?娘今天带你去看菊花哦。还有你的舅祖父、皇太祖母,还有你的舅舅,那些都是你的亲人。”
“是谁的亲人?你在与谁说话?”
江遇进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萧映绾自言自语的那一幕。
萧映绾吓了一跳,抬首,“没什么,只是在想今天穿什么,去见我的亲人。”
“穿戴好便出来。”
萧映绾点头,开始梳妆打扮,千霜与幼雪为他择了一齐胸青碧色襦裙,萧映绾穿上去刚刚好,不会叫人看出孕像来。
光滑的飞天发髻,高高挽就,点缀上精致小巧钗环,便足够。
千霜为萧映绾的眉间点了花钿,是桃花形状,看上去灵动又小巧,十分精致。
收拾齐整后,萧映绾与江遇一同上车,去往宫中赴宴。
萧映绾没有想到的是,马车上竟然坐着沈白月。
沈白月算算时间,她好像很久没有看见沈白月。自从沈白月将叔父一事向她说明,她便开始彻底厌烦沈白月。
早些时候,她不屑与沈白月计较寿礼一事,计较她明里暗里地想让江遇留在她身边。
她也曾想若是江遇真心喜欢她,她也会祝福她。
只是沈白月拿她的亲人,触她的逆鳞,她的底线。
马车上,萧映绾看着江遇与沈白月坐在对面,车内的气氛格外压抑。
沈白月朝萧映绾淡淡一笑,“姐姐,最近见姐姐又瘦了许多,姐姐可要注意身体。”
萧映绾并不想与她说话,可毕竟江遇在场,“妹妹有时间,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听闻家主正在给妹妹许人家,也不知京城众多勋贵,可有看的上眼的。”
被萧映绾不软不硬地戳到痛楚,沈白月也并不生气,“谢过姐姐关心,妹妹自然会好好挑选兄长为我择的郎婿。”
萧映绾有些不耐,伸手撩起窗帘,看着窗外的街景。
沈白月嘴角轻扬,看了一眼江遇,兄长,很快就会是她唯一的郎婿。
到了宫门下了马车,燕锦书一行早已经在宫门口等候,萧映绾见到燕锦书与姜欲晚,原本压抑的心放松了大半。
萧映绾不再理会江遇与沈白月,她知晓沈白月恨不得她消失才好,所以她才快步走向前,与燕锦书姜欲晚一起入宫。
没承想,沈白月叫住了萧映绾,“姐姐,为何走那么快。我出入皇宫,还请姐姐多多照顾才是。”
萧映绾觉得,今日的沈白月很是反常,平日都是一副恨不得黏在江遇身上的模样,可今日为何爱缠着她?
难道,沈白月发现了什么?
出于为人母的警觉,她本能地将手放在腹部。
“好,妹妹可跟紧,莫要迷了方向。”
燕锦书与萧映绾对视一眼,尽管心里再反感也不能说什么,萧映绾在沈白月身上栽过两次,可见沈白月不是简单的角色。
及至宁和殿,已然有一众的皇亲贵戚到场,因为是赏菊宴,所以殿前都摆满了菊花,一路蜿蜒到了殿前的湖心亭。
清雅的花香四溢开来,衬得整个宴会高雅了许多,圣上与太后妃嫔未来之前,众人可以随意走动攀谈。
萧映绾看着宫内的菊花品种果真是与自己种的高贵很多,她对着燕锦书与姜欲晚,对菊花的品种如数家珍。
两人有些哭笑不得,纷纷相劝,“绾绾,我觉得吧,你也可以试着喜欢桃花,迎春花,玉兰花,是吗?”
萧映绾不理会两人,又对着几种菊花进行品鉴。
随着圣上太后与一众妃嫔的到来,萧映绾与众人施礼落座,只是她落座之时,万万没有想到陆韫竟然坐在自己对面。
她现在也分不清楚,对陆韫到底是何态度,自从寿宴一事,江遇似很在意她与陆韫的接触。
萧映绾如常宴饮,抬头看着坐在上首的圣上与太后。
母亲虽然是先帝收养的义女,但是也与圣上亲如手足,与太后亦是十分亲厚。
今日宣帝带着被刚立太子不久的二皇子赴宴,两人父慈子孝一般。
萧映绾自小经常出入皇宫,与圣上太后亦是十分亲厚,与太子和二皇兄也能够在一起玩耍。
只是这些年,她嫁给江遇,几乎与这些人隔绝,平时连出府的机会都很少,更遑论与这些人相交。
如今萧映绾也只能够在宴中远远地忘上一眼,见他们都好,便已知足。
“萧丫头。”宣帝开口道,“似乎很久没有见过你了,你最近如何。”
萧映绾没有想到宣帝会注意到她,萧映绾起身,“圣上,臣女在府中一切都好。”
太后见萧映绾起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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