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是怎么背下来的,教教我呗。”
萧映绾对着众人换上标准的假笑,“这个说来话长”
萧映绾与众女寒暄一番,出了书房,结对地去往琼华殿。
萧映绾离开尚书房,忽然脚边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颗石子,她转头看了看,感觉定有蹊跷。
她对燕锦书与姜欲晚道:“你们先走,我想起有东西落在堂内,我现在去取,稍后就到。”
两人点头,嘱咐萧映绾快些。
萧映绾假装往回,这时便有一个内室监来到萧映绾身前,他低声在萧映绾面前道:“太傅有事有请郡主一叙。”
萧映绾心头一紧,看着内室监,“请帮我回他,我有事,不方便与他会面。”
那内室监伸手给了萧映绾一个字条,“太傅说,郡主看过自然会去。”
萧映绾将那字条打开,看过之后一脸惊诧,默默收起字条,“还请带路。”
那小太监带着萧映绾来到尚书房不远处的养心斋,内室监道:“大人就在里面等您。”
萧映绾点头,见养心斋的正门开着,像是刻意避嫌。
萧映绾走进,看到江遇正坐在东侧案前,焚香、烹茶,修长的手指,灵活又熟练地摆弄着茶具,叫人看上去赏心悦目,可萧映绾无暇理会这些。
“不知太傅以此为理由叫我前来是为何事?”萧映绾回想刚才手中的字条,上面写到景泰二十九年冬十二月初六。
那正是
上一世爹爹去世的日子。
江遇坐在那里,静静望着她,“你且坐,让我细细说给你听。”
萧映绾尽管此时心里再不厌烦,可事关爹爹去世,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江遇将一杯烹好的茶放在她的面前,“前世,岳父薨的那日,我曾在御书房”
“我们已经和离,请不要那样叫他。”萧映绾冷言打断他的话。
江遇蹙眉,想起前世她留下的那封和离书,他的心里仍旧痛不欲生,他压下所有阴郁的情绪,尽量平静地面对萧映绾。
“抱歉”
须臾,他接着开口道“我在御书房、大理寺、刑部任职期间,也觉镇国公一案蹊跷,圣上急急地盖棺定论,并未伤及无辜之人,当我再回头查阅当年相关卷宗却像是被人可以抹杀一般,能拥有这样能力的人”
萧映绾想了想,能拥有这样能力的人,无非有两人。
江遇再次开口道:“可还是让我查出蛛丝马迹,现在是景泰二十八年,再过一年,镇国公很快便要上战场,而那场战役内最重要的人信息却消失不见。”
萧映绾一脸疑惑地看着江遇,前世她被江遇困于内宅,始终不能为爹爹翻案,最终带着遗憾而去,想不到江遇却曾留意此案。
“那个人是谁?”萧映绾问道。
“是督军。”江遇回答。
“督军?”萧映绾若有所思,爹爹在战场一事,不会对她说太多,但按照惯例每次战役朝廷必然会派督军去往战场,协助将军做相关管理事宜。
江遇道:“我并未查清前世的那场战役里,督军做了什么,以及督军过往背景,只是以为这个督军战死沙场,又失去所有相关信息起了疑心,若不是有重大嫌疑,又怎会刻意抹去痕迹?”
萧映绾心乱如麻,她推测若江遇的推断为真,她要做的便是一定要阻止爹爹参加这场战役。
“你是想阻止国公爷上战场?”江遇打量她的神色。
被说中心思,萧映绾抬起头看着江遇。
“这件事,还需慢慢筹划,届时我会向圣上举荐更好的人去往北境。”
江遇平和的语气和神态,让萧映绾很放心。
她忽然回过神,“为什么要帮我,你又为什么去追查当年一事。”
江遇看着萧映绾的神色有几分晦暗,他顿了顿,“因为我于你有愧”
萧映绾淡淡道:“此事我说过,我们早已两清,你又何必纠缠不清?”
江遇猛然抬起头,深深凝望萧映绾,“可是,绾绾,我走不出来了我不想忘,我更不想两清我对不起”
他向她深深忏悔,前世失去她的痛楚犹在心间,像是要随时将他撕裂,他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接近她,她像是受伤的小鹿,再也不会对她释放善意,亦再不会如曾经那般爱着她。
萧映绾不敢再看江源的双眼,她垂下眼眸,看着手间冒着热气的热茶,“爹爹的事,我会自己承担,此事与你无关。”
见萧映绾与自己划得两清,江遇有些愤慨,“绾绾,你难道一定要与我算得这般分明?”
萧映绾抬起眼冷冷地盯着他,前世所受的委屈,他给予她的淡漠和疏离,像是一根插在心上永远也拔不掉的针。
“是!她就是要与你这般分明,还请江公子以后不要插手绾绾的生活。”
有人替萧映绾答道,惊得两人纷纷朝外间看去。
今生
◎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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