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韫道:“你怕是不知,他被认为萧纲一党。”
萧映绾闻言瞪大了双眼,写满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是的,绾绾,你没有听错,此事应当是有心之人利用此事,欲除江遇而后快。”
一个打击接连一个打击而来,让萧映绾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没有找来是因为入了狱,原来他说不会动萧纲不是假的,却因此获了罪。
这一世的很多事情,他真的不是说说而已,而萧映绾明白,谁也不能对抗命运,因为它总是在以另外一种情形发生。
萧映绾忘记那日余下的时光她是怎样与众人相聚的,只是因为江遇么没有来,她心里少了大块,有点埋怨他说话不算话,前世她在狱中陪伴江遇的时光,如同碎片一般浮现在她脑海中,慢慢拼凑完整。
回到家中的时候,萧映绾面对与前世完全不同的情况,实在摸不着头脑,她下了马车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萧慎。
萧映绾来到书房,被侍从告知说萧慎还未回府。萧映绾心里着急,在萧慎书房里等候,直到深夜萧慎才从宫中回来。
萧慎见萧映绾窝在书房的榻上有些意外,“绾绾,你怎么在这里睡着?”
萧映绾醒来,看着萧慎一身风雪,“爹爹,你回来了。”
萧慎想了想,绾绾等他,难道是因为江家那小子。
“嗯,你都知道了?”
“爹爹,江遇一事是因何缘故。”
“就如你听见的那样,相信陆韫都与你说过了。”
萧映绾有些不甘心,“可是爹爹,我想听实话,江遇到底是何人所为。”
萧慎皱眉,“我总觉得此事背后似有人在推动,而不是如同表面那般。”
萧映绾忽然想起,江遇曾经对她说过,想要萧纲命的人不止他一人,如今这一切因何发生,也只有亲自去问他才能够明白,“爹爹,带我去看他吧。”
萧慎点头。
“郡主可要慢些,这里光线不好。”
因萧慎提前过来打点过,萧映绾来到昭狱之时,看守的狱卒对萧映绾格外客气。
萧映绾看着光线幽暗的牢房之中,死气沉沉一般,所有的犯人皆都全身是血地摊在那里。萧映绾知道能从昭狱里活着出来的没几个,在这里非死即伤,绝对不会让人好过。
想到这里,萧映绾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她的心甚至颤抖起来。若是江遇因此动了刑,因此丢了官职,甚至牵累江家,届时她又该如何?
萧映绾不敢再多想,随着狱卒的脚步慢慢走向牢房深处,阴森恐怖的气氛越加浓烈,萧映绾心里打着颤。
狱卒终于在一间牢房前面停下,将牢房的锁打开,扬声道:“江遇,有人来看你。”
今生
◎牢狱◎
听见狱卒的声音,躺在草上衣衫褴褛的人,动了动,萧映绾能够听见清脆的铁链声,她的心被那声音刺痛。
她接着幽暗的光,看见躺草上的人艰难地回过头来,待看清来人,萧映绾明显能够感觉到江遇一顿。
萧映绾走上前,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颀长的身姿,穿着一身囚服,因为用过刑,全身都有斑驳的血痕。
萧映绾的心颤抖了一瞬,尽管她对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已经看淡,可真的面对眼前曾经那样一个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此时此刻被折磨成为一个遍体鳞伤的阶下囚,她还是心有不忍。
江遇轻声,“你又何必走这一趟。”
萧映绾在他的草前坐下,仔细看着江遇的脸,“伤可有要紧。”
尽管身处囹圄,可萧映绾还是能够从他的眼眸中看到几分淡然,如同天高云淡,不在乎一切的淡然。
“无碍的。”他轻声回答她,他的嗓音喑哑,并不如往常那样带有磁性。
萧映绾知晓他一定受了许多刑,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到底发生了什么?”萧映绾只能通过陆韫与萧慎的猜测来知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到底要听见他亲口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遇轻叹,“如果我说你叔父所为,你可愿相信。”
萧映绾听见江遇的这句话,一时之间未反应过来,她看着江遇,“我”
萧映绾一时之间思绪混乱,“你可愿与我细说。”
江遇看着萧映绾,轻声一笑,“绾绾,你来此可是紧张我?”
萧映绾听见江遇此时在这样的境况还能想着与他开玩笑,不受控制地红了脸色,只是她有些担心,江遇会不会在这样昏暗的灯火之下,看清她的脸色。
“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萧映绾口是心扉地回答。
江遇看着萧映绾如此模样,嘴角含着笑意,“此事说来也简单,我放弃复仇,而晨欢不允,选择独自收集萧纲的罪证。”
“晨欢,李晨欢,莫非他也是。”
江遇道“正如你猜测,李晨欢是沈青的学生。他与我一同拜入沈青门下,沈青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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