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拉一旁的王万利离开。
听到未婚夫的字眼,萧敛竹神情冷下,但萧蕴龄没有再注意他。
“五姐既然来了,不如与我们一起。”萧蕴意看到了萧蕴龄的身影,她匆匆赶来,隔在三哥哥和萧蕴龄之间。
目光落在对面的陌生男子身上,是个很普通的的人,萧蕴意心中畅快,笑道:“顺便和我们介绍介绍你的未来夫婿。”
她声音落下,便听到身后萧敛竹渐远的脚步声,脸上笑意更盛。
萧蕴龄与她无声对峙,忽然莞尔道:“好呀。”
行至亭中,萧蕴龄看到靠在围栏的沈策,他看了她一眼,便又移开目光,萧蕴龄亦待他如陌生人。
他身边围绕着几个年轻郎君,正争相与他敬酒,对面又有三两贵女克制羞涩地打量他。
萧蕴晴离沈策最近,见萧蕴龄看过来,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她为沈策而来,本就为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感到烦躁,此时看到萧蕴龄更是心烦,好在沈策并未记得她。
萧蕴意招呼道:“随意坐吧。”
其他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亭外的五小姐和她身边的陌生男子,想必这就是她那传闻中的未婚夫婿。他们毫不避讳地打量他,心中不屑,这未婚夫长得平凡,出身更是微贱,不过萧蕴龄现在只能配上这种人了。
他们从前也和萧蕴龄交好,热衷于赴五小姐的约,但自从萧蕴龄的事情败露,他们已许久不和她往来,更是以曾经和她有交集为耻辱,迫切地和她撇清关系。
萧蕴龄从容地踏入亭子,她找两个相邻的空位,神情自若地坐下,裙摆如花瓣于身下绽放,仪容娇美,身姿优雅,不为周边的窃窃私语影响。
王万利察觉气氛不对劲,他安静地跟着萧蕴龄,刚要倾身坐下,停滞的空气传来嘲讽的男声:“商贾贱类,也配和我们坐在这里。”
萧蕴龄看向那人,是个陌生的男子,似乎是长史的儿子,她无视他轻视的神情,拉着王万利坐下后,声音轻缓道:“在我家中,我未来夫婿,怎么坐不得?”
那男子声音噎住,余光瞥见沉下脸的萧敛竹,讪讪地闭上嘴,他怎么忘了萧敛竹对这个妹妹很不一般。
但大多数人觉得萧敛竹早已不待见萧蕴龄,昔日讨好巴结萧蕴龄的某个幕僚之女娇声笑道:“蕴意姐姐,王爷和王妃真是好心,如果是在我府上,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儿,是要被主母浸猪笼的。”
她说罢,周围传来一阵笑声。
沈策抬眸往萧蕴龄看去,她没有看他,而是注视着她名义上的兄长。
萧敛竹心中疼惜,从前她遇到伤心的事情,便总这样无助地看着他,但那时她会拉着他的手,撒娇让他帮忙而不是此时这样安静失落。
他冷声道:“我妹妹还轮不到你议论。”
那女子笑声顿住,无措地看着萧蕴意。
萧敛竹唤来下人,指着那女子道:“将她请出去。”
萧蕴意脸色难看,这是她邀请的客人,将她赶出去,无异于打她的脸,这让她在其他宾客面前如何自处。
但她看到哥哥眼中冷若冰霜的情绪,似乎下一刻便要化作利刃,她避开那女子求助道歉的话,道:“你先走吧。”
王万利眼观鼻鼻观心,他来时便做好被刁难的心理准备,此时心中无甚波澜,而他身边的未婚妻,她总看着她兄长。
整个赏花宴被萧蕴龄害得气氛奇怪,萧蕴意克制着怒气,努力招待其他人,可她知道,他们在背地里会肆无忌惮地笑话她。
她一直注意着萧蕴龄,她和那商人说了什么,而后起身离席,不过片刻,哥哥也跟着离开。
沈策垂眸将杯中的酒倒入湖中。
手腕被身后的力道拉住,萧蕴龄回头看向来人,她的目光陡然变得愤怒,另一只手去掰手上的手指,可她的力气如何比得过萧敛竹,不过蚍蜉撼树。
萧敛竹沉默地看着她挣扎抗拒,但手上力道未减。
心中担忧被他人听到动静,萧蕴龄压低声音怒道:“放开我。”
“我们谈谈。”萧敛竹沉声道。
她挣扎的力度不变,甚至要低头去咬他的虎口,刺痛自手掌蔓延到心脏,萧敛竹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冷声道:“谁教你这般粗鲁。”
血腥味余留在口腔中,萧蕴龄眼神嘲讽,她像一头发怒的小兽,莽撞地攻击一切,“不知廉耻的女子,行为粗鲁些怎么了?”
下巴的力道加重,她如愿看到萧敛竹不再平静的脸,桃花眼中风暴酝酿,弧度多情的眼尾发红,这双眼睛此时显得悲悯慈悲。
“松手。”她重复道。
萧敛竹不顾她的挣扎,手指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将人带到廊桥下,借着桥柱遮掩,此处自成隐蔽的空间。
他一松开手,萧蕴龄便退后警惕地看着他。
她的防备让他怒气升腾。
“半年了,你给自己选了一个商户子。”他语气不屑,对她的选择极其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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