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一直沉默,到了这时开了口,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没见到也好,不然危险的可能是你。
他关掉文件,眉眼隐藏在阴影底下沉默几秒,随后他抬起头,方才的脆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他冷静道:我敢肯定,这不是他,或者说,这不是真正的他,组织可能也对他做了什么实验,总而言之现在四玫瑰的行为绝对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都是组织的错。
一定是组织给萩原研二洗脑了。
诸伏景光顿了下,显然也赞同他的想法,但是他迟疑道:那接下来的行动?
没办法,来不及了。
四玫瑰是警方行动中必不可缺的一环,他们没有时间去重新计划一个新的或者是比这更好的方案了。
诸伏景光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叹了口气:总之,先把这些资料上交吧,潜伏在警察中的老鼠是时候该揪出来了。
松田阵平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看着电脑屏幕有些发愣。老鼠,这种形容真是好久都没听过了,那个人之前常常挂在嘴边,跟组织撕破脸皮后就再也没提过,这么一想,他是不是怕把自己也归到这里面。
他嘴角不知不觉挂上一抹笑,而眼中又带着些惆怅。
所以琴酒到底去了哪里呢?
他的表情没有掩饰,全然落进了诸伏景光眼中,他嘴角微抽,无语至极。
但是有个事情他还是想不通,只是几分钟而已,松田阵平现在身上完全没有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了,但是他敢肯定刚才那种危险的感觉并不是他的错觉,有一瞬间松田阵平绝对带给他了一种无可比拟的危机感,一种跳出规则的被野兽盯住的危机感
第一反应就是松田阵平也被组织洗脑过,这个想法很正常,组织不是傻的,能查到松田阵平的信息,他们也绝对不会对一个警察放松警惕,即便他已经奄奄一息,按照组织的手段,他们自然是将光明正义的警察洗脑成麻木不仁的罪犯,让他们用维持正义的双手去沾满鲜血,让他们亲手毁掉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然后看着他们信念崩塌,陷入地狱,正如萩原研二那般。
但是,诸伏景光看向松田阵平的眼神中落了一抹探究,松田阵平是如何摆脱了组织的洗脑呢?
就在这边缓慢却有条不紊地开始进行布局的同时,琴酒和冲矢昴也终于到了目的地目黑川。
到达目黑川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多日的小雪将城市描绘的素白,但目黑川是个热闹的城市,无论是哪个季节,夜间都有着米花町没有的快活和轻松自在。
沿路光秃秃的樱花树上缠绕了密密麻麻的樱灯,随着霓虹一同亮起,粉色照亮整个世界,是不同于春日的绚烂,目黑川沿岸有街头表演,搭着抬子,小有名气的乐队在上面演唱。
他们要找的地方就在目黑川的尽头,目黑川逐渐变得狭窄,相邻的目黑区和涩谷区仿佛就要在这里融合,那里有一栋不起眼的小木屋,就坐落在一颗粗壮的樱花树下。
这里从来都没人光顾的,直到今天,门口来了两个高高瘦瘦的青年,以两人的身高站在小木屋前,一下子衬得小木屋矮了很多。
冲矢昴的镜片上蒙上了一层雾气,白茫茫的遮住了所有视线,他干脆摘下眼镜放进口袋,拿出地图来对比了一下,他说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
琴酒点点头,上前敲响房门。
时间回到两天前
合作?琴酒嘲讽地嗤笑一声,冷然地盯着怼到面前的木仓,我可没感受到你的诚意,难道这就是你跟人合作的态度?
冲矢昴没说话,但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他冷静地观察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在他的种种特征都与组织里的传闻对应上之后,他终于确定了面前这个人是谁。
四玫瑰,组织传闻中的犯罪天才,危险程度不在琴酒之下。
但是四玫瑰说的话又很有趣
好久不见了琴酒,叙旧的话暂时不多说,我知道你跟boss的协议,也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
合作?琴酒并不将抵在自己内心的冰冷放在眼里,他像是在质疑四玫瑰的脑子出了问题,你终于疯了?
琴酒冷静地扫视过车内的情景,四玫瑰一个人毫不客气地占了一半的空间,地上躺着两个昏迷的倒霉蛋,一看就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
疯了吗?四玫瑰笑了笑,可能吧。
他收回木仓,动作十分放松地后仰倒在座椅上,如果不清楚情况,还以为他们只是在闲聊。
现在有没有疯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如果我继续待在组织里我一定会彻底陷入疯狂的。
四玫瑰随意道,语气很平淡,甚至都没有以往的缠绵悱恻,只是如一潭古井,死寂冷漠。
我玩够了,我知道你想离开组织,也知道你想从组织里得到什么答案,我可以帮你,但是同样的,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琴酒: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大概吧四玫瑰轻笑,你怎么想都可以,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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