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会帮他恢复多少。”
任不悔冷笑一声,森寒目光看向郁归尘,“郁归尘,对此你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郁归尘顶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垂下眼:“没有。是我决策失误,没能抓住他。因此产生的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凌云台对我的决议,我认罚。”
他说得坦坦荡荡,众人一时也说不出什么。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与邪神之间的血海深仇,倒也不会真的认为他是故意渎职,给那位放水。
“毕竟是邪神,神和人之间还是隔着天堑的,”秦鹤眠打圆场,“他还能回来,已经是违反天道的不可思议的事了。”
他喃喃自语地感叹道,“……这就是他那个法器的力量么。”
听了他的话,众人一时沉默。
那个法器。
没有人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存在,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是能使人成神之物。
一千年前,断生魔嬴止渊凭借着他的灵犀法器断生刀,成功来到距离成神只有一步之遥的境界。
好在玄门正道齐心协力将其诛杀,让他止步于此,避免了一场浩劫。
但那时谁也没有想到,在那场屠魔之战后就不知所踪的断生刀竟然被身为翠微山弟子的舟向月所窃取,并利用其创造出了他自己的灵犀法器之一,问苍生。
众人皆知,邪神舟向月有三个灵犀法器。
第一个,他十二岁时匹配的不二剑。
第二个,用他所害死之人的遗骨做成的白骨简册,问鬼神。
以及第三个,从嬴止渊那里获得的问苍生——
没有人见过问苍生,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传说中先后多次易主还能易形的法器到底长什么样。
只是有传说,问苍生与问鬼神正是一对,邪神便是利用这对灵犀法器,不仅窥探天机,而且获得了操纵命运的恐怖力量,创造了魇境。
嬴止渊没能做到的事情,舟向月做到了。
死而复生,生而又死。
天道有常,命运无常。
打破亘古不变的天道法则的他,成了神。
神有正邪善恶,以慈悲度众生可以为神,以万物为刍狗亦可以为神。
神与人的区别,在于是否与天道共享力量。
而那个人,成为了邪神。
一片沉默中,任不悔依然沉着脸道:“秦鹤眠,你不要岔开话题。我们来是要讨论接下来怎么办的,我认为郁归尘还是有必要避嫌。”
他看向郁归尘:“不要误会,我不是不相信你的人品。但你当初和他的关系,我们所有人都知道。”
郁归尘九岁曾在翠微山受教,十四岁被舟向月所假扮的国师害得国破家亡,十六岁再次进入翠微山,跟在那时尚未满十九岁的舟向月身边。
直到一年后,邪神身份败露,最终伏诛。
任不悔道:“各位要明白,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一般的敌人。”
“或许他尚未完全复苏,也没有找回问苍生,操纵命运的力量还未恢复,”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但他会画迷魂符,也会傀儡术,他不是没有操纵过别人,甚至能在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控制他们。”
“而且我要说的是,他的可怕之处远远不止传言里的这些……”
红血丝一点点爬上任不悔的眼珠,他咬牙切齿道,“我当年就跟白晏安说过,让他小心舟向月。我告诉他,有的人就是不可救药,那个孩子是个天生坏种。”
“哦,对了……”
他喉咙里突然滚出一声怪异的冷笑,蓦地提高了声音,“各位,其实你们一直都还不知道吧。舟向月是白晏安捡回来的流浪儿,从最肮脏的烂泥里生出来,根子里就烂透了,他……”
付一笑霍然起身:“师叔!你冷静一点!我们当年答应过老师的!”
任不悔仿佛猛然被激怒了,他重重一拍桌子站起来,对付一笑怒吼道:“你还要跟我提他?他做的决定就对吗?如果他真的对,现在他就该站在这里骂我,而不是一千年来都埋在冷冰冰的地下!”
周围猛然陷入一片死寂,就连付一笑也说不出话了。
任不悔深吸一口气,环视四周,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字一顿:“舟向月……他不是人,他就是个从万魔窟里爬出来的、连身上流着什么脏血都不知道的妖孽!”
满座齐齐震惊,竟一时失语。
就连一向温文尔雅保持形象的楮知白都忍不住微微变色,而秦鹤眠则低下头,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无他,实在是这个消息太有爆炸性了。
当年的白晏安爱捡徒弟,舟向月就是他捡的徒弟之一,这他们是知道的。
但他们从不知道,他竟是万魔窟的余孽!
当时玄门正道付出巨大代价诛杀嬴止渊,扫平万魔窟,为永绝后患,把里面的妖魔鬼怪全部一网打尽。
没想到竟然有一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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