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咫尺之遥响起:“我好看吗?”
阿难不说话,也不动。
“我好看吗?”女人又问了一句,直勾勾地盯着她。
然后锲而不舍地问:“我好看吗?”
“我好看吗?”
“我好看吗?”
……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幽怨,后来尖利得就像是在嚎哭。
阿难最开始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
但后来女人重复的次数实在太多,她终于从害怕变成了麻木。
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阿难已经可以辨认出那个人的脚步声,是从她门边经过,往灶台那边走。
可能是晚上去喝水。
她忽然就感觉心中有了几分底气,冲女鬼道:“我瞎,看不见。”
女鬼:“……”
“噗。”
好像是门外那个人笑了,可这笑声实在太轻太轻,就连阿难都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到了。
如果真是他在笑……
阿难脸上有点发热,觉得好丢脸。
第二天,她磨磨蹭蹭地起床,然后发现那个人又出门了,顿时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她随即发现窗外传来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
这是……?
阿难疑惑地出门一看,结果发现窗前的土地里插了一枝梅花。
挺粗的一根树枝,就那么插在土里,土也是新翻起来的,泛着一股带露水的潮湿土腥气。
阿难闻着鼻尖的梅花香,蹲在那里思考了半天。
梅花这么插在土里,能活吗?
虽然她也很希望能活,但总觉得这不大靠谱。
她摸了摸那根直挺挺的梅花枝,又回身进了家里,开始继续自己的活计。
往纸扎上糊纸。
她无所谓白天黑夜,时间也划分得比较随心所欲,一直到饿了才站起身来,打算煮点东西吃。
糯米和小米混杂着下锅,再去够窗台边挂的腌鱼和腊肉。
腌鱼的数量一点也没变,而且全都是她之前就挂在那里的。
而腊肉……腊肉好像多了几块?
是新挂上去的。
阿难思考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那个人好像不喜欢吃腌鱼。
不过多出来的腊肉是什么鬼。他从别人家偷来的吗?
她一边思考,一边取了点腌鱼和腊肉。
做好之后,她吃了大半腌鱼,剩下的和饭拌一拌,放在了窗台上。
这回是真的用来喂阿花的。
腊肉则和其他的饭一起,还放在锅里。
阿难想了想,把盖子盖上了。
这样饭凉得不那么快。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一个不耐烦的中年女声道:“阿难,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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