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场审问无休无止地进行下去。
他几乎能想象到接下来的问题了:
你为什么要杀白晏安?
——都说了,因为他要杀我,所以我不得不杀他嘛。
你为什么要扮成国师去皇宫里?
——因为我要害你啊!
你为什么会成为邪神?
——因为我牛逼。
你为什么要拿走嬴止渊的法器?
——因为我想成神……你搁这套娃呢?
没完没了,浪费时间。
一开始就要把苗头扼杀在襁褓中,走敌人的路,让敌人无路可走。
舟向月漫不经心道:“哎,就是一点小癖好嘛。”
郁燃一怔。
舟向月盯着他露出一丝茫然的眼睛,慢慢勾起暧昧的微笑:“我喜欢见血,喜欢束缚,喜欢痛,越痛越爽越兴奋,兴奋什么意思你懂吧——怎么了,皱什么眉?这么奇怪的癖好没见过?你活得也太素了,真是孤陋寡闻,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
舟向月忽然一挣,郁燃立刻下意识又把他按紧了。
“对,就是这样!耳朵,你这样按着我,真是让我很兴奋啊。”
舟向月笑意扩大,目光不怀好意地沿着郁燃的领口往下,黏腻得像带了钩子,仿佛能凭眼神把眼前的衣襟掀开,沿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下探去。
郁燃衣服下劲瘦的腰身猛地绷紧,身上的热度越发灼人。
很好,他开始紧张尴尬了。
舟向月慢条斯理地笑道:“之前在翠微山上瞒了那么久不让别人知道,瞒得可真是辛苦。明明爽得发抖,还得装出一副怕痛的样子,生怕露馅……现在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了,郁燃,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他伸出一点嫣红舌尖,挑逗似的舔了舔嘴唇:“想到被你关进暗无天日的密室,手腕被冰冷沉重的锁链吊起来,从脖颈到脚踝都被牢牢锁住,身上满是你折磨出的伤痕,你的剑抵在我最脆弱的地方,在我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把我折磨得半死不活……我就忍不住欲火焚身,真想尝尝你的滋味,你可真是……”
他忽然卡壳了。
他低垂的目光惊异地聚焦在一处,难以置信地看了又看。
郁燃他……
舟向月脑中空白刹那。
郁燃明明从来没有这种变态的嗜好,不然他怎么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所以他为什么会……
一瞬间福至心灵,舟向月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你……”
如晴天霹雳当头击中。
错了,他完全想错了……
舟向月屏住呼吸,难以置信般一眨不眨地看进郁燃的眼睛:“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他清楚地看到,郁燃瞳孔微缩。
被用力攥紧的手腕,感受到了他手心潮热的汗意。
……原来如此。
舟向月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心跳微微加快。
下一刻,他突然用力仰起头,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亲面前的喉结。
真的亲到了——郁燃浑身紧绷,却僵硬地没有躲开。
手被锢在头顶,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耗尽了舟向月的力气。
他跌落回去喘着气,却眼尾微弯,露出一个含泪的真挚微笑:“巧了啊耳朵,我也看上你啦!”
郁燃的喉结缓慢滚动了一下。
他依然维持着那个压制着舟向月的姿势一动不动,就连表情都没有明显的变化,唯有越发灼热的呼吸和紧贴的身体上惊人的热度暴露了他隐忍的欲火。
郁燃俯视着舟向月,轻声开口:“是么。”
“真的!”
舟向月急切点头,声音放软:“我喜欢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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