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洲主人,在所有分身之中比较有威信。虽然整天喜欢泡在鱼缸里,但足够养眼,就当养了条观赏鱼也挺好的。
再把尘寄雪也弄出来,总体来说至少他比较能听得懂人话,也比较文明。
还有不知愁,虽然烦人,但是因为邪恶名声仅次于邪神,所以在分身之中地位也比较高,而且时不时能抽出限定款隐藏盲盒洛平安,所以舟向月也喜欢点他。
既然有了不知愁,也少不了沈妄生。沈妄生别的不说,身手在所有人里数一数二,舟向月喜欢看他暴揍不知愁。
还经常弄几个小朋友,当玩偶在屋子里放一圈,叽叽喳喳的热闹。
小朋友一点都不缺,其中有很多都是在秦家养药骨的过程中做了养蛊陪跑的那些小炮灰。
正好几个大的轮流分一个去带小孩,剩下的还能凑一桌。
分身多的好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想玩什么牌就玩什么牌。
只是有一个问题,自从白澜把长生祭据为己有建起不夜洲之后,死去的魂灵魄灵的魇都会被吸引到不夜洲去,所以大家几乎都是在白澜的不夜洲里练过的。
再加上他们之间知根知底,都知道彼此是个什么货色,互相坑起来全无底线,于是玩得毫无诚意和信任,往往玩牌玩到最后,就变成了一场互相疯狂抓老千的游戏。
“不知愁!你到底怎么出千的?”
沈妄生又输了,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愁似笑非笑,手上漫不经心地转笔玩:“输牌就说人出千,你真好本事。我根本没出。”
曾经的赌神·尘寄雪冷笑一声。
所有人都懂得这一笑的意思: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么聊斋。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又不赌钱,凑热闹玩玩你也要出千,真是玩不起。”
按照规矩,输家要去带小孩。
于是沈妄生气呼呼地去带小孩了。
领头的小鬼是阿元,这个小鬼精力旺盛,喜欢拉人跟他玩游戏,而且力气又奇大无比,还像只蜘蛛似的在房间四处爬得飞快,看得其他孩子们羡慕极了,都喜欢跟着他一起玩,非得分一个大的出来陪他们才行。
小孩子的喜好总是毫无理由的刁钻,他们现在就痴迷于玩一二三木头人,如果抓到有人动了,就会朝动的人头上扔杏子。
小孩那桌在玩游戏,这边的大人桌上就接着打牌。
牌局之中,时不时会有一两个小孩“嗖”地冲过去,所有人见惯不怪地继续玩。
玩了两局,沈妄生突然冲过来,手“咚”的一声拍在桌上,指着不知愁的鼻子:“我知道你是怎么出千的了!真不要脸,你还利用小孩子!”
几人顿时兴奋起来——噢哟,又抓到一个老千了!
怪不得。
小鬼们像大老鼠一样到处乱窜,其他人都视而不见,没想到不知愁还能让他们偷看牌。真不要脸!
虽然其他分身总是不做声地旁观沈妄生指控不知愁出千,并不出手帮哪边,但当然还是乐见老千被抓住的,最喜欢墙倒众人推。
就在这时,一个细声细气的孩童声音尖叫道:“他动了!”
顿时三百六十度环绕的童声魔音贯耳:“他动了!!他动了!!!”
噼里啪啦,一大堆杏子如雨落下,砸在沈妄生头上,又向着四面八方反弹出去,众人纷纷躲避,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沈妄生抱着头躲避那些硬邦邦的杏子,气得磨牙:“……我们已经换人了!现在陪你们玩的是不知愁!”
嘣儿,又一个杏子正正砸在他脑门上。
不知愁笑着摸了摸阿元骄傲昂起的头:“乖。”
沈妄生无能狂怒。
该死的!早该想到这个小鬼被不知愁救过,自然会帮着他作弊。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响。
——糟糕,郁归尘回来了!
这个时候,房子里一片混乱——满地黄澄澄的杏子乱滚,墙上满是各种颜色的小手印和蜡笔乱涂乱画的鬼画符,放桂花糖的玻璃罐子拧开了盖子倒在桌边,一线亮晶晶的金黄色粘稠蜜糖正沿着桌边,颤颤巍巍地往下滴落……
但是问题不大。
一时间嗖嗖嗖人影乱飞,乒了乓啷的声音在各个角落同时响起,所有原本还在掐架的分身空前团结,要利用时间静止的片刻,在开门前的那一瞬间把一切恢复原状。
咔哒。
门打开了。
郁归尘从门口走进来,扫视一眼屋里的景象。
一切看起来井然有条,舟向月正坐在桌边画符,一看到他回来就笑起来:“耳朵你回来啦!”
郁归尘:“你又把他们叫出来了。”
一时间,舟向月脑海里许多个声音异口同声道:“尘寄雪!是不是你偷偷告状了?”
尘寄雪:“???”
又关我事?
他忿忿道:“郁归尘那么仔细,肯定是你们谁归位的时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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