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紧闭府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把门砸开。”柳国公声音带着厉色。
“是。”随行的侍卫应声,上前砸了大门。
轰隆一声,大门倒下。
这动静惊动了国公府的人,几个侍卫打扮的人姗姗来迟。
“谁敢来国公府造次!”
柳绍行撩了下衣袖,不含一丝感情的冷眸扫过去,“怎么?老子回自己的家,还要向你们打申请?”
声音不见凌厉,可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却是让众人脑子发白。
随柳国公回府的侍卫长一声厉喝,“国公爷回府,还不快迎接。”
“国,国公爷……”国公府的下人都快吓傻了,身体一软,失态地匐在地上。
柳国公面无表情地踏进府门。
看来府中的问题比萧世子一行说的要严重的多。
进府后,有意识的观察,柳国公发现府里的规矩实在不成样子,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一路上怒气越积越多。
到正院时,脸色已经沉如墨炭。
国公夫人李氏听下人禀报说国公爷回府了,连忙从榻上起身,急匆匆出来迎接。
见到柳绍行脸上的黑沉,李氏心头一颤,硬着头皮上前行礼,温声道:“妾身见过国公爷,您回来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妾身好派人去接您。”
柳国公冷冷瞥她一眼,声音极冷,“本国公回自己的府邸,还要提前通知你不成。”
李氏脸色一白,眼睛涌出泪意,委屈道:“妾身不敢。”
李氏与李玉珠很像,都是弱柳扶风的小白花长相,要哭不哭时,让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面对美人落泪,柳国公郎心似铁,完全不为所动。
“你哭什么?好好的国公府被你管成这样,老子都没哭,你有什么脸哭。”
柳绍行只一想到乖宝回家后,在这样的国公府生活,怒火就连番上涌,暴脾气迅速蹿上来,在军营学到的国粹派上用场。
李氏被夫君当着下人的面,劈头盖脸一顿训,觉得自己这个当家夫人颜面尽失,身体一摇三晃,像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国公爷何必如此,如此伤妾身的心……”
国公夫人声噎泪迟,说不出的委屈,“妾身自知管家能力有限,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这种当众训斥妾身,妾身不服。”
“你不服是你的事。”柳国公是个钢铁直男,只在该软的人面前软,在旁人面前从来都是直言直语。
没理会李氏难以置信的眼神,继续道:“你既然知道你管家能力有限,那府里的中馈交给别人,你应该也是不会介意的吧。”
“好,从今天开始,就由高嬷嬷管家,夫人就歇着吧。”
说罢,没给李氏挽留的机会,长腿一迈去了前院。
李氏望着男人无情的背影,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扯烂了。
好!
好的很!
这就是她的好夫君。
李氏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怒气冲冲地回到屋里,一气之下,让人把府里的账本,库房的钥匙送去给高嬷嬷。
“这破中馈谁想管,累死累活得不到一句好,本夫人巴不得扔出去。”
屋里的丫鬟见夫人气得脸色发青,也不敢劝,拿着东西就往正院走去。
赶出国公府
高嬷嬷是国公府的老嬷嬷,深受国公爷信任,被安排在前院,就是夫人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
正院的丫鬟自然不敢怠慢。
把东西交出去后,便回正院了。
高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最讲规矩,对府里的规矩早有微词。
得了国公爷的准信儿后,马上行动起来,开始肃清府里的『秽物』。
另一边,李玉珠刚得知姑姑被柳国公训斥,并夺了管家权的事。
她脸色微变,着急的让下人送她去正院。
李氏心堵的很,半天都提不起精神。
听说乖侄女来了,心情稍好一些,忙让下人请她进来。
“玉珠,你怎么来了,身体好转了吗?”
李玉珠拖动将将能走的双腿,坐到李氏身侧,抱住她的胳膊,笑容娇柔,“已无大碍。”
说完,安慰起李氏来。
“姑姑别难过,姑父一定是被恶人蒙蔽了,才没看见您的好,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后悔的。”
李氏再生气也不会发泄在侄女身上,拍了拍李玉珠的手,声音怅惘,“希望如此吧。”
不想再提那些让人心烦意乱的事,她说起柔妃打算办赏花宴的事。
“玉珠,你可知过几日宫中娘娘要办赏花宴?”
李玉珠听柳晟提到过,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她娇羞地点了点头,小声道:“……知道。”
名义上是赏花宴,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柔妃在替三皇子相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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