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自己的爹在管,可这事根本瞒不住,只能说了实话。
“……我二叔在管。”
说着,撇撇嘴道:“我二叔善钻营,一个人长了八个心眼儿,精明过头了。
我爹只知退让,什么也不争,守着那一亩三分地不知道变通,好处都让二房得去了。”
这么说着,心里对沈大生出一丝丝怨念。
爹全然不为自家想,好处都让出去了,真让人恼恨。
朱琰打探到消息,借口要温习课业,向沈柳花告辞。
话落,他转身往村子走,走的特别慢,似乎在等着什么。
几息后,身后传出脚步声,一个纸包被人塞到手心。
“琰哥哥,桂花糕给你,我既然带出来就不会拿回去了。”
一句话说完,沈柳花越过青年,朝村子跑去。
朱琰看了眼手里的桂花糕,嘴角轻勾。
慢悠悠地回家去了。
朱氏见到儿子回来了,忙迎上去,“琰儿,可打听清楚了?”
朱琰:“自是打听清楚了。”
把打听到的事说与家人听。
朱氏眼珠子一转,“那作坊是沈家二房在管啊。”
有些麻烦了。
他问儿子,“琰儿,你对柳花什么心思?”
“娘什么意思?”朱琰微微一笑,笑容深的让人看不出他什么意思。
朱氏急了,瞪着儿子,“我还能是什么意思,你想娶她吗?”
这些日子那沈柳花见天的在琰儿身侧晃悠,那模样分明是看上她儿子了。
她本来想着沈家条件好,儿子娶了沈柳花也就娶了。
可是,现在摆明有了更好的选择。
那就得另做打算了。
朱琰无视边上流口水的侄子侄女,一口一口吃下桂花糕,然后吐出两个字,“不想。”
他要娶的女子,一定要对他的科举有用。
比如钱,比如权……
朱氏明白儿子的意思了,笑着说:“好,娘再找媒人打听打听。”
朱琰拿帕子擦手,顿了顿,说道:“沈家二房的可以打听一下。”
“我儿放心,娘等会儿就托人问。”
竹溪村一招暴富,周围村子生出各种心思的不算好。
沈家二房唯一的姑娘沈念也进入他们的视线里。
对此沈念暂时一无所知。
此时,沈家。
高月红龇牙咧嘴地进了门,老高氏看到她这副丑得不行的样子,移开眼。
“你这是怎么了?”
“踢到脚趾了。”
老高氏:“……”
无语地瞥向高月红,她问:“你找我有啥事?”
高月红想到正事,连脚上的疼痛都忘了。
眼珠子一转,说道:“娘,柔姐儿的庚帖都给出去一阵儿了,那员外家咋还没有消息,不会出了啥变故吧?”
老高氏也很郁闷。
算算时间,照理说早该有消息了。
“再等等,可能在路上了。”
庚帖都给了,要是出差错,她饶不了那媒人。
当天下午。
媒婆终于登门了。
“恭喜高老太太,贺喜高老太太,庚帖送过去了,员外郎对你家柔姐儿很满意,你马上就是员外郎的亲家了。”
马上来提亲
老高氏听见这话,笑的合不拢嘴,“他们有说啥时候下聘吗?”
老五说,县里过完年要开个新书院,新书院的夫子是从中都回来的大官,人人挤破头想进,只是束修极贵,一个人便要五两银子……
沈大沈二沈三都是白眼狼,从他们手里抠不出半个铜板,只能另想他法。
把家里几个到年纪的贱丫头给出去,就是她想的法子。
媒人心说你这真急,嘴上却道:“快了,就这两天。”
老高氏神情微顿,似喜似急。
“这么快?”
“?!?!”媒婆想骂人。
催的是你,嫌快的也是你,我她娘……
老高氏也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轻咳一声,描补道:“也没多快,好亲事不等人。”
媒婆反应也快,笑着应和。
“那可不,足足三十两聘礼,想也知道多少人盯着。”
就像是三十两已经到手边了,老高氏笑得高兴极了。
一咬牙,给媒人五十文辛苦费。
“这事还得你在中间说合,等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庚帖给过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老高氏这回给钱的肉疼少了很多。
媒人暗自撇嘴,这老虔婆还是这么抠。
“等消息吧。”
媒人走后,刘氏畏手畏脚地来到正屋。
“娘。”
沈柔的亲事基本说定了,老高氏心情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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