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杀人不见血,老高氏激动地瞪着眼,干枯的老脸上布满青筋,嘴里发出呵呵呵的声音。
“……呵,呵!”
就在这时,身上满是酒气的沈四出现在门口。
“屋里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嫌弃地说了一句,沈四瞪着高月红,“你干什么吃的,是不是想造反,再不好好照顾娘,小心我休了你。”
高月红来气了,不服气地说:“休吧休吧!你娘这么难伺候,那床我一天得收拾好几次,我哪来的功夫,家里要银子没银子,连米面都快没了,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你……!!”沈四大男子主义惯了,听不得反驳的话,一气之下举起巴掌,朝高月红脸上打去。
高月红躲也不躲,眼里满是愤恨。
“你打,你打了这一巴掌,咱这日子就别过了,你以后就跟你娘过去吧!”她很硬气地说。
沈四的手霍的顿住,脸色铁青。
如今家中无人,洗衣做饭都要靠高月红,他也不敢真把人打跑,只能忍下气,任她拿捏一回。
“行了,我就做做样子,怎么还当真了,你去做饭吧,娘这里我来收拾。”
高月红看他服软了,心里得意,转身就走。
她一离开,沈四看着乱糟糟的屋子,只觉得糟心。
“娘,您以后省点心吧,别给儿子添麻烦了,我要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
嘴里说着,捏着鼻子收拾屋子。
老高氏心如刀割,老眼流出泪,心里直念报应。
老巫婆跳脚
老高氏的下场在柳国公预料之中,他不会放过欺辱乖女的人。
禹州。
一处宅子。
柳晟看完中都来的信,眼里闪过一道冷光,声音染上霜。
“那位豫王妃真是霸道,而且爪子也伸的太远了!”
他乖女只是阴差阳错帮了萧秽一把,怎么就碍了她的眼,几次三番派人来找茬,真是个疯女人。
娄空青也觉得豫王妃太过狠毒,皱眉道:“是有些霸道了,到底是那蛮夷之地来的,做事随心所欲,毫不讲究。”
在大越人眼中,巫南那等弹丸之地可不就是蛮夷之地,连北陵都不如。
“无妨。现实教不会她乖,本国公不介意教她做人。”柳国公冷冷地说。
区区被送来和亲的弃子,娄空青也没把人放在眼里。
只怕国公爷下手太重,闹大了不好看,便多说了一句,“国公爷注意分寸,闹大了怕是不好收场。”
柳国公觑着他,“用你说?”
娄空青:“……”又没忍住老妈子了,烦到爷了,真是对不住!
柳国公没理会他的吐槽,对送信的人说:“让人给豫王妃找点事干,那外邦公主爪子能伸这么远,想来是太闲了。”
送信之人跟在国公爷身边多年,主子一吩咐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恭敬应下,转身离开。
禹州形势严峻,柳国公忙得要死,安抚受难的百姓,平定来势汹汹的反贼……
处理完乖女的事,他继续安排公务。
-
豫王府。
乍一得知柳国公在查自己,豫王妃表情很臭,美艳的脸冰冷冷,“柳绍行查我做什么?”
巫奴头埋的很低,“……还没查出来,主子恕罪。”
话才落,印花青瓷茶杯飞向他脑门儿。
砸的巫奴满头是血。
“废物!”豫王妃厉声道,“我看哪天府中被人屠了,你们也不知道,之前让你们弄到那个贱种的血,你们就频频失利,现在让你们查个事情,你们又是没查出来,我要你们何用?”
巫奴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不敢放肆。
屋内下人都很识相地跪在地上,齐齐道:“主子息怒!!”
豫王妃是个易怒又暴躁的,没发完脾气不会停,猛的掀翻桌子,茶具辟里啪啦落了一地。
“滚!都给我滚出去!废物!都是废物!”
只一想她蛰伏多年,这段日子先是被荣亲王府的人盯上,现在又让柳绍行这个心思深沉的家伙盯上,简直倒霉透顶。
想到府里那个贱种越来越不受控制,女人美艳的脸上出现扭曲。
……她绝不能让萧秽逃脱自己的手掌心!
豫王妃轻碰墙上的一处凸起,只听卡卡两声,墙面出现一道仅供一人通过的狭窄小道。
手举白釉莲瓣座烛台,脚步轻快地走进去。
几息后,她来到暗室。
此处的灯常亮着,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豫王妃打开一个箱子的暗扣,里面密密麻麻爬满了虫子。
虫子蠕动着,一条挨着一条,让人头皮发麻。
女人却丝毫不觉,嘴角上扬着。
“等本公主炼出玉蛊王,莫说小贱种那条贱命,便是整个大越,都会落到本公主的手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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