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什么不一样的!”
声音清亮,传进人群。
村里人一听大福包都开口了,纷纷说道:“可不是!丑丫娘,你说说,有啥不能比的?”
“你不就是偏心吗!咱都是一个村的,谁不知道你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
“打骂大闺女,偏心小闺女,我们都看得真真的,咱们村容不下这样的臭狗屎!”
……
她们被换了?
沈念觉得这话听着带劲,小脸满是兴奋,振臂高呼:“容不下这样的臭狗屎。”
一声令,声声扬。
“容不下这样的臭狗屎!”众人齐齐喊。
丑丫娘莫名其妙惹了众怒,脸都没处放。
她振振有词道:“我咋对我闺女是我家的事,跟你们都没关系,你们管这么宽干什么。”
不敢拿拱火的沈念如何,只敢把火发在丑丫身上。
丑丫娘狠狠瞪着丑丫,眼神堪称恶毒,“丑丫,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压力全到丑丫身上。
丑丫还是怯怯的,不敢坦然直视别人。
却在大家都力挺她的情况下,大胆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不回去,我想进厂。”
女人脸上一阵扭曲。
恶毒的想,早知道有今日,她该早早把贱丫头溺死在粪坑里。
“随你吧,我不管你了!”
话说完,怒火冲天地转身离开。
一刻钟后,回到家,满胸腔的火气还没消散。
张口开骂,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丑丫身上盖。
“小贱人!胳膊肘往外拐的贱蹄子,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否则看老娘怎么教训她……”
沈宝嘉听见院子里传来的骂骂咧咧,轻轻蹙眉。
眉心出现一抹哀怨。
她这样的姑娘,为什么要投生在这样的家里?
无奈叹气,沈宝嘉款步从闺房出来。
坐到娘身侧,像个解语花似的,柔声道:“娘,你怎么了?可是姐姐又惹你生气了?
姐姐总是这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心疼的可是我呢。”
丑丫娘冷硬的心瞬间软化了,抱着小闺女,开始抹泪。
“还是你懂事,哪像那个贱丫头,事事跟我作对,我让她别去造纸厂报名,她非去,不看看自己多大了,马上就到说亲的年纪了,抛头露面的,谁还看得上她?”
沈宝嘉想说,村里多的是在厂里干活攒嫁妆的未婚姑娘啊。
只是,她不喜欢沈丑丫,没说这话。
“娘别担心,我去劝劝姐姐,让她给你认错。”
安抚好暴躁的亲娘,沈宝嘉去了造纸厂。
她走的很慢。
每一步都好像用尺子量着,肩膀挺的笔直,胳膊也伸得长长的。
远远看,像只引颈高歌的鸭子。
下一秒就要发出嘎嘎嘎的叫声。
造纸厂火热的报名场景还在继续,村里来了不少别村的村长,热闹非凡。
沈宝嘉身影一出现,二狗娘子大嗓门儿道:“这是宝嘉?哎呦,都好久没见宝嘉了,你不是讲究什么大家闺秀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今儿个怎么出来了?
你这脖子咋了,没落枕吧,看着咋恁僵呢,需要我给你揉捏两下不,婶子有祖传的治落枕偏方,保证一捏就好。”
“……”
沈宝嘉快气哭了。
什么落枕?
她专门求人教的礼仪……
对着村里人无知的眼睛,沈宝嘉勉强笑笑,“我没……落枕,不劳婶子费心了。”
二狗娘子听她这么说,当即表示,“那就是我看岔眼了,没事就好。”
其他人见没热闹看了,纷纷收回视线。
隐秘的角落。
沈念用肩膀撞萧执胳膊,轻啧一声。
“瞧见差别没有?这就是美丫的妹妹,看着细皮嫩肉的。
明明都是自己的孩子,一个被当下人使,一个被当宝贝娇惯着,待遇天差地别,离谱吧?”
总之,她觉得好离谱。
稍稍代入一下丑丫,那个妇人的脑袋要被她拧下来了呢。
沈念一脸温软无害,心里冒出各种凶残的念头。
萧执眸色深沉如夜。
一个亲生,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孰轻孰重心里自有一杆秤。
思及此,萧执低声给沈念讲了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沈念惊呆了。
曾几何时,萧世子在夫人面前还扮演着说书人的角色,所以讲起故事来,抑扬顿挫,跌宕起伏,让人意犹未尽。
“这故事有意思,你之前怎么不写下来呢?”沈念软声怨怪。
萧执看她完全没明白自己的言外之意,低笑出声。
咳,他不该拐弯抹角,应该直说才是。
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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