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当今听说弟弟回来,高兴得没了处理公务的兴致,专程腾出时间打算跟荣亲王好好喝一杯。
等了老半天没等来人。
从饱含期待到面无表情,一国之君的心塞无人得知。
实在等不来人,只好继续办公。
那眉皱的,苦大仇深的像碰到什么无比棘手的事。
直到——
“陛下,荣亲王来了。”随侍太监说。
当今神色微顿,面无表情:“来就来了,难道还让朕去请他进来。”
回来也不第一时间来见他这个亲哥,心里根本没他。
见太监呆头呆脑地站在原地,怕皇弟等久了,斥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请进来!”
“……”太监显然习惯了,乖乖应声,“是。”
谁还敢拦荣亲王不成?
还没进来就说明王爷还没来嘛!
少顷。
荣亲王终于来了。
“臣弟参见皇兄。”
当今忙起身,上前扶起弟弟,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好几遍。
看荣亲王很精神,狠狠松了一口气。
“身体没大碍了吧?可是还会无端睡过去?那位怪医如何说?”
其实该说荣亲王早已写信说过了,可是关心则乱,当今非要他当面说才放心。
荣亲王无奈,“都好了!昏睡蛊已取出来,以后不会再无端睡过去了,皇兄放心。”
问这么稀碎,也不怕有损帝王威严。
闻言,当今神情舒展,“那就好。”
如此,他也能放心了。
还沉浸在见到弟弟的高兴中,荣亲王下面一句话打的皇上措手不及。
“皇兄,臣弟想求个恩典。”
真敢提,荣安!
“我们兄弟哪还用得着提求字,有话直说。”当今摆摆手,很是随意。
心中难免有些诧异。
想不到皇弟会求什么。
荣亲王一脸正色,“臣弟想替皇兄的未来侄媳求个郡主之位。”
当今:“……”
难以置信地抠了抠耳朵,一国之君面露愕然。
轻阖双目,他睁开眼,微微侧耳,让耳朵对着好弟弟,意图听得更清楚些,问道:“什么……?”
皇兄戏实在多,从小沉稳的荣亲王无奈叹气,重复了一遍,“皇兄没听错!臣弟想给竹溪村的沈念求个郡主之位。”
当今这下听的很清楚。
他嘴角抽搐,“你可真敢提!”
郡主可不是想封就能封的,他敢乱封得被御史烦死,哦对了,还有殷家一派……
荣亲王反问:“皇兄以为以前的绥州……和如今的绥州相比何如?”
他不信皇兄不知道绥州是在小丫头的努力下才有今天的。
“这……”当今没法说以前比现在更好。
绥州以前算的上是他的心病,如今嘛,心病好了!
可,这也没到封郡主的地步吧。
“皇兄觉得臣弟这条性命价值几何?”荣亲王继续问。
当今神色一肃,坚定地吐出两个字,“无价。”
说的毫不犹豫。
荣亲王心中动容,依旧不手软地替儿子的心上人谋好处。
“沈念救了臣弟的命,带着绥州百姓富起来,皇兄用的强身丸也是她制出来的……这些还不够一个区区郡主之位吗?”
区区……
他弟弟是不是飘了。
当今在心里咕哝。
不过,他也没说错。
“够是够,但是不合祖制……”当今挣扎。
荣亲王淡淡道:“什么是祖制?皇兄才是祖制!”
“臣弟期望着大越在皇兄手里日月重光、海晏河清。有臣弟和黑焰军,还有支持皇兄的官员臣子,皇兄的步子可以迈的更大些!养精蓄锐多年,也该有大动作了。”
这番话如此朴素,却句句刺入当今的心。
……他何尝不想啊?
心潮澎湃好一会儿,最终理智回拢。
当今没被带偏,坚持道:“虽然但是……郡主还是不行!上去就封这么大的,以后朕还怎么给那丫头升?再者,等那丫头嫁给谨之、就是荣亲王府的世子妃,这不比什么劳什子郡主更大吗?”
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言之凿凿。
没理会荣亲王一言难尽的表情,他又补充:“先封个县主,有封号的县主,皇弟觉得如何?”
荣亲王沉默须臾,直言道:“……国库又空虚了吧?”
郡主比县主封地大、俸禄多,这是推拒的主要原因吧。
当今:“……”
幽幽叹气,“看破不说破。”
可不是国库空虚么。
年前先是雪灾,后又边防不稳,眼下禹州又闹出事……处处要银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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