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这里有个不错的姑娘,那姑娘人老实本分,最重要的是心也善,年龄比雷子小两岁,跟他正正好合适,不知道你家有想法没有?”
刘老婆子很是听不得心善二字,实在是老大当年说沈春娘那个毒妇时,媒人也是这么说的,说那姑娘知书达理,贤惠勤快,上敬老人、下爱小辈,把人能吹到天上去。
结果呢?
成亲没多久,彻底变了脸。
贪婪自私,恶毒心狠,懒惰成性……
村里所有的儿媳妇加起来,都没她一人毒!
“雷子眼下还没成亲的打算,我这……”刘老婆子推脱。
话没说完,老妇人不赞同地打断她,“雷子不愿意你就随着他啊,儿子形单影只的过日子,你这个当娘的咋不知道心疼心疼他,这过日子哪能没个女人!再说了,大旺也不能没个娘亲呀。”
刘大旺冷着小脸,“我不要娘亲!”
眼睛带着凶光,就跟被猎人盯上的小兽一样。
老妇人没把小孩儿的愤怒放在眼里,笑着说:“傻小子,你懂什么?你爹还是想再娶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这话也是实话。
刘大旺眼睛都气红了。
想到大鹏他们讲的有后娘就有后爹的事,小家伙眼泪流出来。
他也不发出声音,只是低着头,眼泪一滴滴砸在他面前的地上,像是被全世界抛弃,周身弥漫着难过。
刘雷本不想多搭理妇人,在院子劈柴,一扭头看见儿子哭了,当即扔下斧头。
快步走过来,抱起大旺。
“咋哭了?”粗糙的大手擦着儿子脸上的泪,黝黑的脸上满是担忧。
刘大旺抽噎着,“爹,我不想要娘。”
别的孩子都亲近娘,大旺却说他不想要娘,可见被他娘伤的多深。
刘雷心都揪住了,哑着声音,郑重地说:“不想要就不要,爹又不是养不了你。”
反正他也没想过再娶,把儿子拉拔大不是不行。
刘老婆子惊声,“老大,这话可不敢随便答应。”
答应了等以后再反悔,她的孙孙咋办?
说亲的老妇人也道:“雷子,你娘说的是啊。”
以为刘雷是被沈春娘吓怕了,劝说:“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你不能因为一个沈春娘就打死一船人,大旺也不能一直没娘啊!”
香饽饽的姑父
刘大旺又急又怒:“我都说了,我不要娘!”
他恨死这个老妇人了,老想给他找后娘。
村里阿木他爹就是被这老妇忽悠,为阿木娶了个后娘……
阿木说后娘可坏了,不让他吃饱,还把他亲娘生前给他做的棉衣拿走了,给他用芦苇须子随便做了个,害他大冬天生了一身的冻疮。
想到阿木身上那些又肿又开裂流血的冻疮,大旺脸色都白了。
“爹,我不要后娘,后娘不让我吃饭,还会抢走我的棉衣和糖,你快把这个坏婆婆赶出去呀,我只要你,爹,我求你了……”
老妇脸有些挂不住,但刘家到底不像从前,有沈家在,她到底也得敬着点,于是勉强笑着:“你这孩子真不会说话,后娘有不好的,也有好的……”
“我不听我不听。”刘大旺愤愤地说,“你是坏人,你给阿木找的后娘就坏,阿木都吃不饱饭,他亲娘给他做的棉衣都被后娘抢走了……
你害了阿木还不够,现在还想害我!你这个坏婆婆,你走,别来我家了,我爹才不娶妻,走,赶紧走!”
这番话一出,院子有些安静。
在刘家闹出声音时,两边院墙冒出几颗脑袋,是以为刘家出事趴在墙上看热闹的人。
听到大旺带着哭音的话,隔壁大婶儿声音洪亮地问:“大旺,你说的是真的?阿木真这么惨?”
大旺:“我没说谎,都是阿木告诉我的。”
那大婶儿唾弃道:“我就说阿木那后娘面善心狠,没人相信,现在都听见了吧,小孩子总不会说谎,阿木那孩子可怜啊,居然一直被那个恶毒女人虐待呢……”
村里人听到这话,瞬间被带了节奏,都同仇敌忾起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你们说阿木他爹知道这些事不?”
“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你说知不知道?”
“呸,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
村里人愤怒谴责着阿木亲爹和后娘。
刘家二媳妇盯着来给大伯哥说亲的妇人,眼里满是怀疑,“阿木那位后娘是婶子你说和的,眼下这个情况,我很难相信你刚说的那姑娘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要是那姑娘真那么好,为什么愿意嫁给大哥这个带着儿子的二婚头。
不是她瞧不起自家人,而是本来就如此,能一嫁的姑娘怎么也不会愿意给人当后娘。
老妇脸上闪过慌乱,嘴上却满是怒气地说:“你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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