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两人穿着黑色劲装,目光如炬,看人时带着强大的压迫力,气势惊人,看上去武力值不似。
树影斑驳下,三个人好似与日光融为一体,让人看不分明。
“主子,眼下还未结束,我们不露面吗?”黑色劲装男子声音沉稳。
前面那人听着从村里传出的热闹声音,动了动脚,转身往出村子的方向走去。
“不了。村中正热闹,我若去,势必会坏了他们的兴致,不如不去。”
两个属下忙跟上,之前没开口的那人道:“主子,这竹溪村真不错,要是大越的所有村子都能如此安宁祥和,大越定能再开启开祖在时的盛世。”
走在前面的人顿足,嘴角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启唇:“你觉得竹溪村不错?”
属下不解主子的意思,却还是跟随心里的感觉,点了下头,“是。”
说罢,还给出解释,“……刚才在村口看见的稚童便能看出一二。”
他始终相信,孩子的言行映射着周围的一切。
孩子秉持善念,那他生活的环境想必一定被阳光照射着。
青年未答,回头望向村子,须臾后抬步离开。
果然,他的弟弟在哪里都能做出些不一般的。
村口的人来时无影,去时无踪。
萧执没想到信上说还要几日才能到的人,今日就到了……还打算给他一个大惊喜。
沈家院子正热闹着,突然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真是热闹!”朱老婆子手上挎着篮子,绿豆眼往周围一扫,瞧见沈家来了不少气度不凡的人,眼里闪过精光。
知道沈念不待见他们母子,把手里的东西给了李秀娘,说道:“听说念姐儿及笄,我们不请自来,还请别嫌弃。”
来着是客,朱老婆子又客客气气的,李秀娘不好冷脸,笑着说:“哪会嫌弃,您有心了。”
越过她,看到了她身后的沈柳花。
清秀的姑娘脸黑瘦了一圈,眼睛下方覆着青黑,双目无神像是好几天没睡,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看着老了十岁。
“柳花?”李秀娘音调微扬,带着难以置信,“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沈柳花眼睛一热,顿时落下泪来。
伸手擦泪,手指上满是伤痕,在娘家养的白白嫩嫩的手变得非常粗糙。
“我……”
才吐出一个字,被朱老婆子打断了,她像模象样的叹气,心疼地看了儿媳妇一眼,说道:“可不是瘦吗,亲娘进狱子吃牢饭,养她长大的爹和娘不愿认她,日日在家里以泪洗面,这脸色能好看吗。”
“柳花她二伯娘也劝劝她,身子是自己的,这么糟蹋怎么行……”
我想和离
沈柳花听到恶婆婆这番话,讽刺地勾唇。
刚刚朱老婆子那记警告的眼神闪现在脑海,她神色僵硬,没说话。
眼下的她无退路,只能委曲求全。
李秀娘根本不信朱老婆子的话,她刚才那一记眼刀可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我劝有什么用,柳花还得您这个当婆婆的多心疼吶。”
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这事她帮不上忙,否则让美莹如何自处?让大哥大嫂如何自处?
固然同情柳花,可如今她脚上的泡都是她自己走出来的啊,她本可以嫁个好人家的……是她不信任养她长大的爹娘。
朱老婆子脸皮极厚,赞同地说:“这是自然,谁的儿媳妇谁心疼。”
这话没人相信。
真心疼,好好的姑娘不会嫁进朱家不到一年就被磋磨成这副模样。
李秀娘笑了笑,不再搭话。
朱老婆子的三角眼快速又隐晦地瞥了眼柳国公等一身贵气的人,拍了下身侧的朱琰,说道:“别站着,快去跟长辈打声招呼,贵人手缝流出点,都够你受用不少。”
把抱大腿的事说的坦荡无比。
李秀娘满脸无语。
这脸皮,坤哥儿用箭都射不穿的吧。
朱琰不好意思地窘红了脸,表情羞愤,“娘!”
言毕,对着李秀娘一礼,说:“我娘不会说话,婶子见谅!琰是文人,没想过巴高望上、曲意逢迎。”
他在外一向温和有礼,爱惜羽毛,李秀娘感官不好不坏。
见只比干哥儿大两三岁的年轻人满脸难堪,叹了一声,“我没多想……”
朱家这些人实在让人说不清楚。
沈柳花面上出现一丝苦笑。
不愧是秀才公,真是能言善辩、会蛊惑人心呀。
可笑她为了这么个人,让爹娘心寒……彻底没了退路。
月亮门里面传出欢快的笑声。
少焉,几个姑娘莲步轻移而出。
是沈念一行。
今天日子特殊,她们无一不是光鲜亮丽,有如明月,有似春花……怎么看都是充满朝气的。
沈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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