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当今听完小姑娘的话，觉得很难评，只是问：“你学规矩了没有？”
“学了啊！”沈念说的信誓旦旦，“宁伯母都说我学的像模象样，很有天赋呢。”
“那你可知……上召下，下不可拒。”当今也没责怪，纯粹想知道小姑娘是怎么想的。
沈念有点懵，“…有，有这条吗？我好像没学到诶。”
宁伯母只教了她行礼、参加宫宴要注意的礼仪等等，什么上下的，她没听说过。
当今：“……”
看皇上似乎无语了，沈念抿了抿嘴，勉为其难的说：“要不我重新再学一遍？”
提到学规矩，眼里的光都黯淡了下来，一脸好没意思的表情。
当今知道萧执把丹书铁券给了沈念，有这东西小姑娘学不学规矩都不重要。
况且，他觉得中都出现一个荣安这样性子的姑娘挺好的，应该会让死气沉沉的中都热闹起来。
于是说：“无碍，就这样吧。”
沈念眼睛刷的一亮，声音清甜又真挚，“皇上真好，有您这样的明君是大越之福、是荣安之福。”
当今有女儿，只是各个不亲，还是第一次被小姑娘拍马屁，浑身舒坦的勒。
突然懂了柳国公的快乐。
怪不得这家伙整日把闺女挂在嘴上。
不过，当今还是好奇沈念到底学了些什么规矩，遂问：“你说你学了规矩，都学了什么？”
沈念自信满满地掰着手，“好多呢，像是行礼、参加宫宴要注意什么、各种着装都代表着什么人等等。”
要不是她记忆力不错，脑子早就成浆糊了。
当今无话可说。
这些对别的小姑娘有用，可对有底牌的芝芝丫头却是一点用也没有啊。
宁夫人不知道，柳绍行不会不知道吧。
除非这家伙是故意的？！
这么一想，瞧着柳国公的眼神带着探究。
柳国公面不改色，“陛下看臣干什么？”
当今摇摇头，吐出三个字：“老狐狸。”
那会儿就在替他闺女筹谋了，甚至小心翼翼护着小姑娘身上的美好质量——
让她得了被宁夫人教导过规矩的美名，又让她不至于因为那些规矩而失了原本的特质。
啧，这手玩儿的厉害。
但凡别表现的那么稀罕
明光宫。
殷太后见只有下人过来，目光微凝。
表情很淡，却让熟悉她的人心一凉。
“怎么回事？”殷太后淡淡地问。
传话那宫女立刻告状，“回太后娘娘，荣安郡主讽刺奴婢等人，说她不想来。”
殷太后不怀疑她的话，却更觉惊讶，顿了顿，说道：“她真这么说？”
“是，奴婢几人都听见了。”宫女无比肯定。
与之同去的另几人也点头。
殷太后没想到会有人敢和自己对着干，登时来了兴趣，“哦？真有意思。”
说罢起身，捋了下袖口不存在的褶皱，往外走去。
不得不说，她对柳绍行那个刚回来的闺女有点儿兴趣。
沈念见完当今，出殿时瞧见了萧执。
男子长身玉立站在那里，身形修长，俊美淡漠，一双冷眸，气势逼人。
“萧谨之，你怎么站在这里！”沈念轻笑着走到他面前。
看到小姑娘，清冷如玉的世子眼神一柔，“听说你在这里，我过来看看。”
“我好着呢。”
萧执眼底笑意加深，温声道：“能看出来。”
想到自己之前好像被一国之君取笑了，沈念微垂着眼，长长的眼睫轻颤，小嗓音轻软中浸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不满。
“……我刚才好像被笑话了！”
萧执一愣，“被皇伯父笑话的？”
沈念就把自己和当今的对话完完整整说了。
她本来没觉得被笑话，还是出殿门前瞧见太监公公脸上带出的笑，仔细一琢磨，才反应过来被笑话了。
听罢，萧执忍俊不禁，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说道：“皇伯父从不笑话人，一定是觉得我们念宝可爱逗你呢。”
沈念瞬间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嗯。”萧执言辞切切。
沈念姑且信了，才生出的小郁闷一下子消失。
小心翼翼地摸摸平安喜乐四个丫鬟捣弄了一个多时辰的发型，瞪着萧执，“别碰我头发，花了好长时间弄好的，可麻烦着呢。”
她不说还好，一提到发型，萧执才反应过来忘了什么事。
忘记夸小姑娘了。
“今天的装扮很好看。”他深邃幽黑的眼睛注视着沈念，很是专注。
沈念对漂亮衣裙的需求比不得吃的，只求穿上舒服，很少穿复杂的。
今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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