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女官垂着脑袋当壁花,一脸麻木。
饮血保持美貌。
太后疯了……
一幕幕饮血的画面出现在脑海,女官只感觉胃在翻滚,浑身发寒。
“孟总管怎么还没来,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殷太后摆手,让人把镜子放回去,张口吩咐女官。
时间到了,她该喝药了。
“是。”
女官领命去找孟令梓,还没出宫门就撞上了手上端着一个小碗的孟总管。
“孟总管,太后找你。”
孟令梓微微点头,迈步进殿。
女官知道孟总管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心里一阵恶寒,担心失态没急着进殿。
喝人血……
这与话本中的怪物有什么区别?
孟令梓瞥了眼手里的东西,神情波澜不惊地踏进殿门,行礼道:“见过太后。”
“今日怎么晚了?”殷太后问。
其实也没晚多久,连一刻钟都没到,只是……她最开始用了蛊虫后没喝血,谁知道浑身上下难受得要撞墙。
得到教训后人变乖了,一天一小碗童子血,喝得比补品都准时。
“路上耽误了。”孟令梓解释,什么事耽误了却是没说。
说着话,将碗放到殷太后面前,恭敬地后退两步。
要你的狗命呢?
殷太后看他一眼,端起碗一口喝下,舔了下沾着血的唇,说道:“习惯以后就会发现味道还行。”
孟令梓嘴角一勾,“太后满意就好。”
……没辜负他千辛万苦找死婴的心意。
他孟令梓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伤及无辜,尤其是稚子。
“哀家很满意,孟总管想要什么,哀家成全你。”殷太后心情不错,漱了口后,笑着说。
孟令梓心中一冷,要你的狗命呢?
要殷家所有人的狗命呢?!
家人横死的惨状出现在脑海,如玉上行的公子眼睛冒出猩红的杀意。
那杀意转瞬即逝。
孟令梓快速找回理智,说道:“太后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殷太后笑了,眼神却一深,“你啊,哀家有时候真希望你多点私心。”
人不可没私心,这样的人无欲则刚,很是危险。
孟令梓低头不语。
私心么?他有。
…
阿秽收到沈念的信后,马上着手查豫王府那人的事。
他在豫王府没什么地位,却不代表他一个心腹也没有。
鬼魅般地身影行于豫王府,如入无人之境。
不到一刻钟,顺利找到安插在府里的人。
正院小厨房。
一个小丫鬟正在烧水,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吓得她张嘴就要尖叫。
阿秽抬手一挥,小丫鬟的声音被堵在嗓子眼,只见她动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解了你的哑穴,你莫要发出声音。”阿秽面无表情地说。
小丫鬟忙点头。
阿秽指尖微动,解了她的哑穴。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奴婢还以为您把奴婢忘了。”小丫鬟半是喜悦半是委屈地说。
怕惊动其他人,她关上厨房门,说话声音压的极低。
阿秽没理会这话,直接问道:“豫王妃前几天可有什么异常?”
小丫鬟是正院的人,待的地方不显山不露水,留心的话能知道不少事。
“王妃的异常?”
要说异常,还真有。
“五天前王妃早早回了房,连饭也没吃,公子,这算异常吗?”
阿秽目光微顿,“她可有出府?”
小丫鬟摇头,有些愧疚的地说:“这奴婢不能确定,公子知道的,奴婢就是个小厨房的烧火丫鬟,没那么大本事,王妃屋子的事只有她身边的丫鬟嬷嬷才知道。”
“嗯。”阿秽应了声,丢给小丫鬟一个荷包,随后打开门,脚尖点地,身影很快消失。
小丫鬟被砸到脑袋,还怪疼的。
打开荷包一看,里面好几块碎银子。
那双眼睛瞬间变成了星星眼。
好多银子……公子真大方!!
没得到肯定答案,阿秽没罢休,又往一等丫鬟住的地方而去。
刚好碰到个要如厕的丫鬟,直接将人抓了。
采取一些不好说的手段,得到想要的答案,阿秽抬手劈晕被套话的人,一阵风似的离开了豫王府。
…
第二日,阿秽找上沈念,把查到的消息全然告诉了她。
“照你打听出来的情况看,豫王妃很可疑啊。”沈念若有所思。
“她刚好在殷太后毁了脸且无药可救时出过府,而且,她一出府,殷太后的脸没多久就好了,嫌疑很大啊!”
太巧了,巧的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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