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氏的管家权一直没回她手里。
二少夫人回府后,暂管府里大小事的高嬷嬷就把钥匙和账本给了文楚。
得知文楚越过自己得到管家权,李氏脸都气歪了,给使了不少绊子,包括且不限于搞出晨昏定省之类的。
柳砚愣了片刻,说道:“是,确实放心了,谢谢妹妹。”
“二哥客气了。”沈念不在意地摆手。
然后把手中的伤药塞到柳晟手里,“这药三哥收着,别忘了抹药,到时候留了疤你就更不好说亲了。”
本来就有退亲的烂名声,再作下去,该砸爹爹手里了。
她不允许!
柳晟一脸感动,傲然地看了柳佶和柳砚一眼,将小瓷瓶郑重地收下,“我会的。”
妹妹对他最好。
他才是妹妹最最最喜欢的哥哥。
…
李氏败北,哭了一场,收拾些东西去了大理寺。
这次却没能进去。
“你们敢拦本夫人?”她冷着脸,让守门的人很有压力。
守门之人得了上头的命令,不能放人进去看三皇子府的那位侍妾。
便是李氏再生气,他们还是没松口。
李氏无奈,只能留下自己带的东西,失魂落魄地离开。
可怜李玉珠扒着狱门……望眼欲穿,就等着亲姑姑来救她呢。
啊?我们不是来送温暖的吗
李玉珠等啊等,只等来一盒东西。
她脸色变了,“我姑姑呢?”
来送东西的人:“走了。”
没多解释,扭头就走。
李玉珠想问的话还没问出口,那人就走了,她愣住,浑身发凉。
三皇子心里只有利益,最是靠不住,要是姑姑也不管她?李玉珠狠狠打了个寒颤。
“来人吶……”
“快来人吶!!”
她大声喊。
狱卒走过来,不耐烦地说:“吵闹什么!”
若非知道眼前的人身份不简单,手里的鞭子早就挥过去了。
国公夫人此前赏他两巴掌的疼还记忆犹新,狱卒对李玉珠这个罪魁祸首全然没有好脸色。
这就是个祸害!
李玉珠心中屈辱又愤怒,轻扯嘴角,好声好气地问道:“大人,我想打听下我姑姑的状况……”
说着话,眼里流出泪来。
娇嫩如花的美人脸上带伤,柔弱无依地落泪,足以激起一个正常男人的保护欲。
偏这些狱卒都是没心的,仍是一张冷脸。
身体后退几步,硬邦邦地道:“不知道,安静点,要么吃,要么睡,别折腾。”
留下一串话,扭头走了。
呵,他爹说了,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玩心计他肯定比不过这些人,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好色贪财只会害了自己。
任外面的妖艳贱货再美,也比不上给他缝衣做饭的娘子!
李玉珠表情扭曲,恨恨地捶了下狱门,神情如恶鬼般可怕。
“柳芝芝——”她咬牙,脸色满是恨意。
“知什么知,安静点儿!”一经过的狱卒面无表情地冷喝。
李玉珠:“……”
她就发个狠,招谁惹谁了?
在牢里的日子度日如年,李玉珠觉得每一刻都像过了好几年,从焦躁到发疯,再到恨天恨地恨命运不公,最后颓丧地跌在地上,抱膝将脸埋在里面,无声嘶吼……
短短几日,沧桑了一圈,再不复当初中都盛传的美名。
商侧妃看在养在身侧越来越可爱的女儿的份儿上,屈尊来了大理寺。
“李侍妾。”她用帕子捂着鼻子,喊了一声。
李玉珠听到声音猛然抬起头,待看到商侧妃眼睛一亮,忙起身,发麻的双腿让她踉跄一下,扑到狱门上。
“商侧妃,可是三皇子派你来救我?”她殷殷地问。
“想什么呢?”商侧妃古怪地看她一眼,耿直道:“你清醒一点!你对三皇子而言就是没用的弃子,他岂会分神救你?”
丫鬟春春见主子又作死得罪人,心中哀嚎。
“……”主子,您这话太直接了,太直接了!!
李玉珠:“那你怎么能进来?”
商侧妃给她一个装逼的眼神,高傲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说完,又补充一句,“要是鬼不听,那肯定是钱给的不够多。”
李玉珠悲痛欲绝。
所以,姑姑因为舍不得银子所以才没来?
她这个侄女不比银子重要吗?
李玉珠难受又愤怒,看着商侧妃说:“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热闹的吗,你走,我不需要你同情!”
商侧妃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同情?我同情你干什么?你有今天的下场,不是自作自受吗!”
春春:“??”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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