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清王妃轻叹。
沈念诧异,“秦姨怎么忽然叹气呀,你不会同情她吧?”
少女眉头轻皱,愤愤地说:“那人坏透了,她不把阿秽当人,让他受了好些年的苦!
我没回中都那会儿,她还因为我救过阿秽想灭我口……要不是我有点本事,再加上我爹和萧谨之保护,我就见不到你啦。”
清王妃没听沈念说过这些事,眉心凝起一抹冷意。
“几年不见,她更加陌生了……”
沈念眼睛瞪得溜圆,“秦姨以前和她关系不错?”
语气充满不可思议,无法理解秦姨为什么会和那样的人走的近。
“说不上不错。”清王妃说,“只是觉得她不容易,有些怜惜,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会儿巫南公主宛如一株格桑花,明媚耀眼,身上还带着不像古人的朝气,她以为她们会是一路人,短短的相识后,秦锦就知道了她和那位公主不一样。
茶
沈念弯眸一笑,“喔,人都是会变的,不过我肯定不会变,秦姨别伤心呀。”
秦锦清冷的眼睛沁开柔意,说道:“都过去了。”
殷太后在殿里待了一会儿,身上又痒又疼,实在忍不下去了,在宫人的搀扶下离开。
回到明光宫,洗了个澡,用了药,身上才好受了些。
只是,手上的斑点却让她心情非常糟糕。
“孟令梓呢?”殷太后冷着脸问。
“回太后的话,孟总管受罚后起了热,眼下还昏迷着……”宫人恭敬地回答。
“哀家要马上见到他。”殷太后因腕上的尸斑迁怒于孟令梓,已不在意他的死活。
宫人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心中一凉,领命去带人。
孟令梓高热,烧的迷糊,明光宫的宫人喊了几声,没把人叫起来。
几人对视一眼,一人抄起桌上的凉茶,泼到了他的脸上。
这会儿天还有些冷,再加上孟令梓正在发高热,浑身都冷,茶水一泼,给他直接泼醒了。
孟令梓迷糊睁开眼,声音沙哑,“……出什么事了?”
宫人:“太后传你。”
明光宫的下人个个冷酷,自顾自的,没什么人情味,传了话就扭头离开,等在门外。
孟令梓习惯了,他艰难地起身,套上外袍,拍了拍发烫的脸,朝外走去。
片刻后,来到主殿。
“太后。”
殷太后抬眸。
两日未见,他似乎瘦了一圈,俊俏白皙的脸染上绯红,眼睛看着有些迷蒙,显然烧的不清。
“你可知错?”
孟令梓来时窜了风,连咳几声,脸上病态的红又深了几分,“奴才不知。”
砰!殷太后重重地放下茶杯,“好一个不知道!”
“你不知道哀家手上能出现尸斑?”
“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认不认错?”
孟令梓半真半假的苦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怀疑奴才给血里下了毒,可奴才如果真想害你,为何不下鹤顶红或砒霜?
再有,难道就不可能是那蛊的问题?”
是的,他知道了那夜太后出去一趟后,拿回来的东西是什么,殷太后为了试探他亲口说的。
殷太后也怀疑过是蛊的问题,可她没查出送蛊之人究竟是谁,所以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解决,也是以孟令梓这个专门弄血的就成了替罪羊。
想到背后之人或许在看自己笑话,殷太后脸色铁青。
“你先下去吧,哀家这尸斑没有治好之前,你就待在院子吧。”
要是她没救了,这些人都等着陪葬吧!
“是。”孟令梓退下,他身上有伤,走得不快。
殷太后没说请太医,下人也不敢自作主张,于是深受宠信的孟总管一身伤的回到自己的屋子。
无人看见,孟令梓唇角勾起,并不在意身上的伤。
老贱妇生命倒计时了,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只要能报仇,就是丢了这条命,也无所谓。
孟令梓本就病的重,出去一兜风,烧的更厉害了。
他感觉身体烫如火炉,嗓子干疼,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就在这时。
哒哒!
窗子被人敲响。
孟令梓惊醒,他发红的眼猝然看向窗户。
只见窗户轻动,一双手探入,放下两个瓷瓶和一壶水,那手收了回去,窗户也被顺带上了。
孟令梓:“……”
揉了揉刺疼的额头,他慢慢走到窗边,拿起桌边的东西看了看。
两个瓷瓶,一个是治外伤的,一个是散热的。
孟令梓攥紧瓷瓶,指节发白。
他没有犹豫,往嘴里丢了个药丸,又潦草上了药,喝下半壶水,躺在床上睡了。
…
另一边,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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