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柳国公赞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这么说就能说通了。”
也说明,乖女的蛊术比巫南公主更胜一筹。
沈念不到百斤的姑娘,大半都是反骨,冷哼一声,“我就不急着离开,气死她。”
柳国公一脸纵容,“乖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沈念眉眼弯弯,笑容明艳如向日葵。
“那我得报复回去。”清甜的嗓音说着与长相和声音都极端割裂的话,“我得好好想想……打蛇打七寸……”
柳国公笑着给乖女提供已知的情报。
“巫南公主最在乎巫南,最自得巫南的蛊术,看重私生子巫昀,为了他可以不顾人伦。
以前巫影安在她心里很重,现在很难说……此女子极有野心,也极能忍,占有欲强,当然也很强势霸道,不能容忍有人对她说不……”
沈念轻啧,“真是个发疯的野心家!”
那她要精准打击,务必一击必中。
巫南离的远,暂且不考虑。
私生子离得远远的,也先算了。
让豫王妃自得的蛊虫和那位白月光可以用一用……
以前是心上人,现在是妹妹
沈念又去把《万蛊经》扒拉一遍,马上有了主意——
很快。
中都传出一个炼制去虱蛊的法子。
据说,这去虱蛊特别好炼,抓些民间随处可见的几种小虫子,喂些菜叶子,留到最后的小虫就是去虱蛊。
此蛊以吞噬虱子见长。
乡下居住环境欠佳,虱子也不就是老百姓心中的痛吗?!
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传播,有人信,有人不信。
脑子活泛又不嫌弃费事儿的乡下人暗搓搓学着炼蛊。
豫王府。
豫王妃听说此事,很是不屑地冷笑,“呵,真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学会我巫南的秘法?痴人说梦!”
她还算有天分,当初学炼蛊也磕磕绊绊的,从不曾见过蛊虫什么模样的人岂会炼出来。
可笑!
“外面是怎么传的?”
丫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去虱蛊的法子说出来。
闻言,豫王妃神色微凝,脸色阴沉,怒意从她双眼而出,问道:“去虱蛊……此话当真?”
方法确实没错。
只,所有炼蛊法子于她而言都是至宝,外人连问一下都是僭越。
一瞬间,心情糟糕透顶。
丫鬟怕到发抖,低着头,“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欺瞒。”
想到巫影安还在中都,豫王妃难免有所怀疑。
“本公主要见巫影安。”
…
使馆。
“小心着点儿,这一箱是瓷器,别磕着碰着。”巫夫人吩咐下人收拾东西,眼睛盯着,就怕出差错。
他们今日要搬离使馆去住客栈,虽不知为何,听夫君的总不会有错。
巫影安过来时,看见这热闹的一幕,抬手阻了下人们想行礼的动作。
他温柔地看向巫夫人,“劳烦夫人了。”
有了夫人,后院真省了不少事。
他该早几年成亲的。
巫夫人摇摇头,双目清亮宛如少女,望着夫君眼睛满是亲昵和崇拜,任谁也想不到……她已三十有五了。
“这有什么劳烦的,你我夫妻,不说见外的话。”
女子声音温柔,说话永远不疾不徐,总在关键时候巧妙地将他们放在同一站位。
听的次数多了,巫影安自然而然也觉得……他和夫人是一体的,也待夫人更为宽厚,能给的权利都给了出去。
巫夫人也始终荣辱不惊。
夫君给自己,她就接着,也能做到尽善尽美;夫君不给的,她也不惦记。
始终如同解语花一般的人站在他身后。
巫影安一回头就能看见。
慢慢的,巫影安习惯了她,把她看得越来越重。
正当此时,巫影安身边的小厮过来了。
见到夫人在,来人犹豫了下,显得有些迟疑。
“不若我回避一二吧?”巫夫人柔柔笑着。
巫影安拉住她的腕子,看向小厮,“有话直说!”
见状,小厮心里将夫人的重要程度又往上提了好几下。
若非他知道自家大人是个用蛊高手,一般的蛊奈何不了他,他都要以为大人被夫人下蛊了呢。
夫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实则是个会拿捏人的。
人不可貌相啊。
一番思绪只在几息间闪过。
小厮姿态越发恭敬,“回大人和夫人的话,豫王妃让人传话,说是……想见大人。”
巫夫人眸光一闪,善解人意道:“夫君这就去吧,别让豫王妃等太久。”
巫影安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女子柔柔地回视,眼里有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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