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沈念才愈发觉得秦姨血缘上的秦弟弟口味重到离谱。
再看眼前的姑娘,眉眼清秀,皮肤比村里的姑娘细腻,气质较之小地方的姑娘更是不同。
这么看来,被秦色魔看上也不奇怪。
“……你是掉沟里的那姑娘?”
迎春脸一红,险些被口水呛到,不好意思地说:“奴婢被那淫魔追赶,一时不察掉进沟里,有失礼之处……还望郡主见谅。”
沈念不在意地摆摆手,“这有什么,那种情况下你能自保就不错了。”
“放心吧,那胖子还在牢里,他出不来的,不会再伤害到你了。”
迎春爹娘跪下朝沈念磕头,“谢荣安郡主!!”
李秀娘赶紧把人扶起来,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念姐儿还是个小姑娘,哪受得住这一跪,快起来,快起来。”
受长辈的跪,这不是害她闺女吗!
迎春爹娘被扶起来,感激的热泪盈眶。
“咱绥州的老百姓说的没错,荣安郡主长于绥州,就是咱绥州的保护神——”
沈念:“!!”
啊,百姓们都是这么形容她的吗。
有点点开心诶,不知道怎么回事。
耳朵翘着,想再听听。
沈念一点架子都没有,迎春爹娘放下心,话也敢说了,把百姓对荣安郡主的评价都说了。
当然,说的都是好的。
也没人敢说不好听的。
李秀娘余光瞧见闺女听的高兴,就没打断迎春一家人。
听够了百姓真心实意的夸赞,沈念望向迎春,问道:“我记得宫里现在还没到放宫女出宫的时候,且你的年龄也没到,你是怎么出的宫?”
想到对自己恩重如山的殷贵妃,迎春眼角淌出泪来,声音有些哽咽。
“是奴婢主子安排的。”
“贵妃离开前安排人送奴婢离开,这份恩情比天都大,奴婢此生都不会忘。”
看着沈念,说道:“贵妃是好人,她和殷家人都不一样,贵妃谁也没害过,因为这她一直被殷家人当眼中钉,都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妃,肯定要什么有什么,没人知道主子根本不想当贵妃,她宁愿落发成泥也不愿进宫的,都是殷太后和殷家贪婪,害的主子苦了一辈子……”
迎春说的事,沈念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
她难免感觉唏嘘。
摇摇头,道:“难得殷家歹竹出了好笋,可惜……异类终要被摧毁。”
在殷家人眼里,不愿害人的殷贵妃就是异类。
所以,殷贵妃有此下场不足为怪。
迎春等人走后,沈念看着萧执,问起孟令梓的事,“殷贵妃没了,孟令梓呢?”
萧执目光微凝,说道:“他离开中都了,踪迹无人知。对了,他把名字改回来了,叫宋鹤卿。”
“殷老毒妇真是造孽!”沈念唾弃了一句。
而后道:“宋鹤卿,这名字真好听,希望他以后万事顺遂吧。”
萧执:“会的。”
…
流放队伍里。
沈光耀时刻处在崩溃的边缘。
一路上缺水,他许久没洗过澡了,身上腥臭无比,脸上都生出一层厚厚的脏污,没了一个月前的体面。
家里的回信许久没来,沈光耀一刻钟都等不下去了。
可,因为他之前成功逃脱过一回,官兵对他的看管最是严格。
去方便都有人跟着。
更别说他之前想好的自救,没一条能实现。
跳河吧,河床的水那么点,到他大腿处顶死了,淹不死人,这是其一;官兵不知怎么竟好像都知道了他跳河成功逃跑过,根本不让他靠近河,这是其二。
这会儿,沈光耀打算去洗把脸,身后又跟上来一个人。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这么点路我还能跑不成?”
官兵撇撇嘴,瞬间化身阴阳人,“这可不一定,你上回不就成功逃脱了吗,我不盯着你哪成,你可是要犯,我不敢不盯紧。”
说罢,语气警告,“赶紧的,别耽误了赶路的时候,我脾气好,不代表其他人脾气好。”
沈光耀气到没脾气,压下火气,道:“还有多久能到。”
“快了,顺利的话,明天傍晚能到。”
饶是身经百战的官兵都有种想松一口气的感觉。
沈光耀更是如此。
只以为折磨快结束了,他紧绷的脸色都舒缓起来。
见状,脾气好的官兵在心里摇头。
还当马上就轻松了吗,想多了。
真正的地狱才刚要开始。
给正洗脸的沈光耀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官兵移开视线。
沈光耀才洗完脸,带队的黑脸大人一挥鞭子,大声道:“都起来,该赶路了。”
一众学乖的犯人马上动起来,三两下收拾好,就怕被官兵抽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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