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媳妇儿目送他离开,眼里流露出担忧。
不知那饼相公是从何处弄来的,希望不会惹出事来。
牛春山回到帐篷。
还没说一句话,迎面挥来一个拳头。
他故意没躲。
鼻子和那拳头零距离接触。
砰的一声后,鼻孔流出两管鼻血。
“我东西呢?”沈光耀厉声道。
只是去撒泡尿的功夫,吃食都被偷了,沈光耀气的发狂。
那些东西可是他花大价钱拖人搞到手的,还想着慢慢吃呢……
一怒之下,沈光耀扯着牛春山的衣领,眼睛冒火。
牛春山淡定地抹了下鼻子,笑了声,“自然是吃光了。”
沈光耀更气了,“你是猪吗,我那么多东西,你这么一会儿就吃完了?”
牛春山耸肩,“没办法,谁让这里的条件差,你带的东西太香,我控制不住。”
沈光耀:神他娘的控制不住!
让偷窃者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到混身发抖,沈光耀怒声:“剩下的东西呢,马上还给我,否则别怪我报官!”
牛春山笑了,嘲讽道:“报官?你在做梦吧,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流放之地,没出人命没人会管的,听说你以前是当官的,别那么天真啊兄弟……”
这女人在勾搭他?
娘的!
沈光耀更气了。
想弄死眼前这个人!
不过,这人怎么知道他以前是官?
忽然有种此人不简单的感觉,惯来识时务的沈光耀怒气消了些。
松开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很聪明,自己初来乍到,有个『前辈』照顾着,定会顺畅很多。
牛春山笑了,“占我便宜?”
“也可以不占,把我的东西还来!”沈光耀声音超大。
用一个口头上人情,换那些能给妻儿补东西的吃食,牛春山觉得划算,点了下头,“行!”
沈光耀不见外地拉他在边上坐下,开始打听大块头的事,“说说那位冷脸老大的事。”
牛春山挑眉,说道:“算还人情?”
“想的美!”沈光耀不高兴地说,“别废话了,赶紧给我说说那人。”
牛春山看在进到妻儿肚子里的饼子份儿上,给他讲了。
“你问的那位大人姓莫,叫什么没人知道,我来时他就是这里的老大,对了,我来八年了……”这八年的时间可不好过,牛春山想到害自己至此的家人,双目充斥着冷光。
“然后呢,别的事呢?”沈光耀竭力压制着急躁的情绪,仍是流露出几分急切。
牛春山望向他,平平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这一瞬眼睛却漫溢开刺人的探究。
“你想做什么?”
沈光耀心中一惊,敛起情绪,说道:“我一个犯人能干什么,不就提前打听下老大的为人好自保么。”
这么说也确实有道理。
牛春山懒的深究,淡淡道:“莫大人为人严苛但正直,守好本份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吃穿用度也不会克扣……”
当然,所有的东西都不会很好就是了。
沈光耀低头,面露沉思。
严苛又正直……
这么说来,是个很古板的人喽。
不太好办啊。
牛春山不知他的想法,眼里出现深意,继续道:“听说前些日子莫大人成亲了,他很看重他的夫人,如果能讨得他夫人欢心,倘若你要求什么事便简单了。”
闻言,沈光耀眼底迸射出精光,嘴上却苦涩地说:“我一个犯人能求什么,能活着就好。”
牛春山半信半疑,笑了笑,没再搭话,躺回自己的铺盖上,闭上眼。
今日是因为有新犯人来,他们忙完分配的活就能歇下,明天就不一样了,任务重着呢。
能休息赶紧休息,身体是自己的。
沈光耀无心休息,想到刚获取到的情报,出了帐篷。
察觉到他的动静,牛春山睁开眼,眼睫掩着他眼底的晦涩复杂。
片刻后,翻了个身,真正睡了过去。
沈光耀出了帐篷,状似随意走着,实则往远处那一排屋子走去。
他知道,这些屋子是官兵及家眷住的。
莫大人的夫人定然在这里,要是能搭上关系……
这么想着,他心头火热。
“莫夫人,又出去采购啊?”莫大人属下的夫人瞧见莫夫人又带着满满当当的篮子回来,眼露羡慕。
莫夫人笑着寒暄道:“家里缺的东西多,我力气也不够大,得多跑几趟。”
说话妇人想到莫大人那个糙老爷们儿日子过的随意,莫家缺的东西确实多,那股羡慕淡了些。
用赞同的口吻说:“那些大老爷们儿懂什么叫过日子,没个女人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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