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咬得猝不及防,高郁森甩开了他,眸子里总算染上了愤怒的痕迹。
看着手掌上的咬痕,说道:“筝筝,我应该好好教你,什么叫做听话。”
“高郁森。”
时筝整个人都因为药物反应而微微颤抖着,他的脸色惨白中带着病态的红,看上去有种瘆人的美感。
高郁森看着他,总觉得时筝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他虽然想品尝一下小美人的味道,但是好歹养了那么多年,就算是条狗,也难免会有些怜惜,更何况,还长着一张和死去的妻子相像的脸。
就因为这张脸,他才会“多管闲事”收养这个少年。
不过,这瞪人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他妻子的温柔贤淑,反而是像一条养不熟的小狼狗。
高郁森抚摸着手上的伤口,觉得自己想得一点没错。
浓郁的水蜜桃味勾引着alpha靠近,但凡一个正常的alpha都无法抵抗这股诱惑,但是高郁森却仿佛像是没闻到一般,冷静得注视着缩在床上喘息的时筝。
他闻到了。
但是他没有欲i望。
当时只道是寻常
伍尔德刚走出实验室,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皱着眉,接起来。
由于实验进展的停滞,让他的心情十分暴躁,所以接电话时的语气并不太好,但是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更差劲。
直接说道:“你给我的药剂药效有多久?”
伍尔德想了想,才想起来对方说的是什么。
“高先生,这个药剂强度很高,如果你给beta服用,会让他们假性发i情持续24-48小时。”
“那oga呢?”
“oga?”
伍尔德鼻子嗤了声,心里很是鄙夷地说道:“如果给oga用了,会让他们很痛苦。”
高郁森想起了时筝冷汗淋漓的脸,语气寒意更重:“有什么办法缓解?”
“镇静剂加信息素阻隔剂,可以短时间降低体内激素水平,但是这种手段会让oga 的生理受到永久性损伤,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结节标记,您懂的吧?”
伍尔德并没有听到回答,他拿起手机,才看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他扬起一个隐晦的笑容。又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在日本的小徒弟。
叶蘅听说要去帮忙治疗一个病人时很惊讶,尤其是那个人是因为注射了他们实验室最新研制的药物,这个药物根本没有在人身上投入过试验,而在动物身上实验的后果并不理想,成活率只有百分之五十,而存活的百分之五十当中,有一半都表现出了难以恢复的后遗症。
他不明白,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又是谁这么有权力,可以拿到这个东西。
而现在还要他去擦屁股。
叶蘅少见地骂了句脏话,迅速带上医疗箱和抢救注射剂出门,他本来还在想要怎么去,结果一出门,就有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了楼下,车窗摇下,露出司机面容冷峻的脸。
“叶医生,请上车。”
叶蘅迟疑了一瞬,飞快地上了车。
车子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飞快地飚速,不一会就到了郊外的庭院别墅。
保镖带着叶蘅进去,还帮叶蘅背了医疗箱。
他穿过树木葱郁的天津,看见了一个小护士正在调试点滴,卧室门半掩着,叶蘅刚走到,就听见保镖低声朝里面说道:“先生,叶医生到了。”
随后他听见一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
“进来。”
叶蘅拿过了医疗箱,走进门,就看到了房间有三个人,一个戴眼镜的,在抽血,而另外一个,坐在床边,神色很冷静。
而躺在床上的那个,想必就是那位身先士卒的幸运儿了。
戴眼镜的男人把检查报告都递给了叶蘅后离开了房间。
叶蘅看了眼,又走近了躺在床上的人。
这一眼,让他手一抖,差点拿不住纸。
躺在床上的人,居然是——
那两个字在他唇齿间百转千回,最终咽了回去。
叶蘅迅速地检查他的瞳孔,心跳和体温。
从医疗箱里拿出神经阻隔剂和镇静剂,将两者混合在一起,缓缓推进针管。
他按住了时针的手,正要下针,就听见那个一直坐着的男人说道:“等等。”
叶蘅停下动作,疑惑地看向他。
“如果不注射,他会怎么样?”
叶蘅看了眼嘴唇发紫,意识不清的时筝。
说:“会死,或者变成一个傻子。”
高郁森顿了顿,说:“概率是多少?”
叶蘅拿了动物试验的结果说道:“百分之百。”
床上的时筝突然像是要醒过来,紧闭的眼睛剧烈地颤动起来,连原本疲软无比的手也青筋暴露。
“他现在很痛苦。”
叶蘅客观地评价道。
“你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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