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还把自己的哽咽咽下去。
“阿姨……我挺好的,让您和叔叔担心了,对不起。”
“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呢?你是我见过最乖的小孩了,乖巧懂事,戏还演得好,一定是个小仙童转世的,我和你叔叔很喜欢你的,我昨天还去叶津渡奶奶那里,让她在佛祖那里,也好好保佑你,别吃那么多苦,等来生再去做个漂漂亮亮的小仙童,这辈子就在我们家,好不好?”
时筝把手机放在病床上,双手擦着眼泪,又捂着脸,他哭得压抑,整个肩膀都在抖。
叶津渡连忙坐了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安慰。
“不哭不哭,宝贝你才动过手术,不能哭的,伤眼睛。”
叶津渡温柔的声音和梁蕴的话交织在耳边,却让时筝整个人都无法控制情绪了。
“不哭了,好不好?”
他低声哄着时筝,又拍着对方的背。
然后对电话里说道:“妈,你别哭了,筝筝都跟着你一起哭了。”
他讲这话语气有些霸道,时筝哭得一颤,打了“大逆不道”的叶津渡一把。
“哎呀,囡囡莫哭,伤眼睛的,别难过啊,你安安心心养身体,没关系的,我们都在,别怕有坏人欺负你,你叔叔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阿渡也会的,不委屈了啊……”
时筝靠在叶津渡怀里点头,喉咙沉重得说不出话。
叶津渡抹去他的眼泪。
对电话里说道:“妈,你还有事没?没事先挂了,筝筝累了。”
梁蕴应了声,叶慎说道:“你好好照顾时筝,其他事我们再聊。”
等时筝哭了一会后,才终于能够发出声音。
“你……不该,不该……”
“不该挂妈妈电话,但是你哭的稀里哗啦的,也不能让她担心吧。”
时筝打了个哭嗝,觉得叶津渡说的也有道理。
叶津渡眼里无奈又笑。
“我小时候,家里的长辈都说我命格祥瑞,福泽深厚,但因为年纪小,压不住,所以给我找了一个命格相抵的人。”
时筝眨了眨眼。慢半拍地问:“……是叶蘅?”
“真聪明。”
叶津渡夸赞他。
“我祖母去世前说,我一生会无所求,无所不得,但最后也许会成为心性不正的人,所以,她要我慎独慎微,心存善念,行正义,但其实我并不开心,不想被人安排一生,所以就去了军校,还去了c,好几次都差点死了,但我一点也不后悔,甚至觉得死亡很迷人。”
叶津渡缓缓说道,脸上表情平和得像在讲一个美妙的童话故事。
“后来遇到了你,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偏偏掉头了,明明都快走出厕所了,还进来多管闲事。但是,我好像知道,什么叫命运了。”
时筝无声而懵懂地看着他。
“我看着你,就理应觉得自己要伸出手,好像这种想法已经存在很久了……”
叶津渡似笑非笑地说道。
时筝想起的却是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在走道上撞到的茕茕少年,他像一束光突然打进了生命里,那个时候,对方也想要扶着自己,但是却被他推开了。
因为那束光太亮,太灼眼,让他像一只污泥里的蝼蚁,原形毕露。
原来,高贵和低贱是真的有如此明显之分的。
“那天我跪在奶奶的照片前,我就在想,我不是无所求,无所不得,我所求是你想得也是你,我想要你能紧紧抓住我,离不开我,眼里只有我,我不是无情无欲的人,但也庆幸自己是个好人,一个可以有资格拉住你的好人。”
叶津渡模糊的记忆里,总是有一双眼睛,用警惕,防备的目光看着他。就像是他的一片好心全被打翻到地上,可是那个目光,又充满了绝望和脆弱,好像是缝隙里生长的菟丝花,明明娇弱的不得了,却不愿意依附大树,固执,又可爱。
“你很好很好。”
时筝坚定不移地说道。
如果没有叶津渡,时筝觉得自己也许会活成无法想象地样子。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小仙童。”
叶津渡一笑,仿佛枝头梨花簌簌掉落,芬芳扑鼻,时筝的目光下移,就看到对方摊开手,掌心里赫然躺着一枚戒指。
好突然。
但当他思考起叶津渡的问题时,却发现自己没有丝毫的抵触,明明他以前觉得婚姻是可怕的代名词,就好像把自己和另一人绑在一起,充满了束缚和痛苦,他没想过结婚,只想过不结婚。
在遇到叶津渡之后,他一直纵容着自己和叶津渡保持原地踏步的状态,他希望叶津渡爱自己,但却并不希望叶津渡和自己结婚,他怕以后要是叶津渡不爱自己了,婚姻就变成了两个人之间的枷锁。
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好像不害怕了。
甚至会有一点期待,期待和叶津渡绑在一起,期待能做彼此的家人,期待一家人的氛围。
只是,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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