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吵吵闹闹,小朋友和小朋友聊,大人走来走去地敬酒,好不容易叶津渡可以安静地吃口菜了,时筝看着他慢悠悠地夹起面前的土豆丝,再慢悠悠地放进嘴巴里。
手一抖不抖,连背都挺直。
时筝给他夹了一块牛肉放到碗里。
叶津渡垂眼说了声“谢谢”。然后把牛肉夹起来吃了。
另一边梁蕴走了过来,矮下身站在两人之间问:“叶津渡醉了?”
时筝看不出来,倒是叶津渡突然勾起嘴角,朝两人说道:“放心,我没醉。”
梁蕴定定地看了会,说实话她也没见过儿子喝大的模样,往年亲戚聚会,都没人会这么灌酒,今天一看,这口条清楚眼神不晃的模样,应该是没醉,于是就放心了。
“你吃点菜,喝酒伤胃。”
叶津渡点了下头,又拿起筷子,夹着面前的土豆丝。
有人来敬酒了,叶津渡就起来喝酒。等人走了,又坐下吃面前的土豆丝。
时筝试着把桌子转了转,把面前的菜换了一盘,结果叶津渡就放下了筷子。
直到土豆丝回来的时候,他才又拿起筷子。
时筝试了两次,都是如此。
他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叶津渡的衣服。
比了一个数字。
“这是几?”
“五。”
“你喜欢吃土豆丝?”
时筝又问。
叶津渡还没回答,隔壁桌就有人在叫他过去了。
时筝心里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奇怪,又有些可爱。
这样反常的叶津渡,还是第一次见到,居然有点呆萌的感觉。
一口吃掉的水蜜桃
一回到家,保姆就已经准备好了醒酒汤和夜宵。
父子俩也都很安静地喝完,然后上楼去洗澡。
这几天时筝和叶津渡一直都住在叶家父母这儿,睡得是叶津渡的卧室,不过床换了一张,换得更大了些。
时筝吃完了一小碗冰镇的燕窝,才上楼去找叶津渡。他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房间静悄悄的,浴室的门关着,没声音。
时筝心一惊,快步走了过去,拧了拧浴室的门。
一下子就拧开了,看了叶津渡安然无恙地在里面,没穿衣服,水汽浓重,他视线一扫,就看到了对方赤身裸体的样子。
气血瞬间涌到了脸上,急忙又关上了门。
“对不起!我没看到!你继续!”
他靠在门上,大喘着气,嘴上说着没看到,脑子里的却把画面还原得仔仔细细,从脖子,到腹肌,再到那双手,还有若隐若现的……
时筝只觉得手好像都麻了,仿佛有人给他下了麻药,让他面红耳赤却又动弹不得。
时筝摸摸自己滚烫的脸,又把卧室里的温度调低了几度。在床上坐下,视线却又落到那扇紧闭的门上,好像突然又被蚂蚱跳到了腿上,坐也坐不住。
只觉得卧室里都蔓延着沐浴露的气味,暧昧的,充满了挑逗。
时筝疯狂捂脸,把脑子里的黄色思想赶出去。
他决定去外面透透气,对,出去冷静一会,去院子里走一圈。
他刚想起来出门,就听见浴室的门开了。
时筝好像没电的指针,突然停在了一个数字上,连脖子都生锈了,只剩下了如熔岩般沸腾的脸。
“这么快?”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缥缈得像天边的一缕放荡的云。
挑逗……挑逗……
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你好了?”
叶津渡原本正常的表情逐渐迷惑,然后显现出滑稽,再夹杂着有趣,打量,以及领会。
“不是,我是说你酒醒了?”
时筝连连摆手,看着叶津渡一步步走向自己。
他的锁骨好像蜿蜒的山脊,皮肤如同雪山埋葬的玉,头发像是黄昏的鸦羽,嘴唇一勾,如同朱笔落纸。
时筝不安地颤了一下,就听见对方似笑非笑地说:“筝筝刚才看见什么了?”
他凑过来,仿佛一坛美酒,散发着醇香。
“没看见,其实我近视,真的。”
时筝想要后退一步,结果左脚绊右脚,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他向后仰的同时,手去抓住了叶津渡的衣服。
睡衣是丝质的,十分滑手,幸亏叶津渡勾住了他的腰,才得以缓冲,两个人飞快地交换了位置,摔在了地上。
变成了叶津渡是肉盾,而时筝则坐在了对方的腰上。
“你没事吧?”
就算地上铺着地毯,但是他这么大一个人压着,会不会压断啊?
“呲——”
叶津渡露出疼痛的表情。
时筝不知道他哪里摔着了,想摸又不敢,眼里的焦急快要掉出来。
“哪里痛啊?背?还是脑袋?能动吗?”
时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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