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头:
“不,江任,我爱顾哥,我不答应你。”
“江任,你不能拆散我们。”
“别,别告诉顾哥”
“分手吧,我根本就不爱你。”
“顾哥,我是骗你的”
纪明意的眼尾开始掉眼泪,他好像很伤心很痛苦,陷在噩梦循环里出不来。
顾子砚坐在他床边,眼神讳莫,隔了一会,他伸手晃了晃纪明意,“小意,醒醒,小意!”
“不————”
纪明意像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了,他一把抓住顾子砚的手,然后指甲狠狠刺入顾子砚的皮肤,在顾子砚虎口留下了四个月牙印。
不算深,但是破了皮。
这点疼痛不算什么,顾子砚甚至都没什么感觉,他喊醒纪明意。
纪明意眼睛通红的看着顾子砚,他再次扑进顾子砚怀里,紧紧抱着顾子砚的脖子,“顾哥,我又做梦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子砚推开纪明意,他皱眉。
纪明意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收起脸上失态的神色,用手背随意的擦了擦眼尾。
才像是清醒过来一样,“雨停了吗?”
他朝窗外面看了一眼,随后赶紧就说,“我这就离开了,对不起顾哥,给你添麻烦了。”
顾子砚的心情像是格外的沉闷,可能是被纪明意三言两语勾起了年少往事。
但是听见纪明意这样说,他还是点了下头,“我让司机送你。”
“好。”
纪明意没再说什么,两个人一时无话。
灯光下,显得这个房间特别的寂静沉默,也压抑。
顾子砚起身,去窗边看了看雨和雾蒙蒙将亮的景色,手背在身后,才说,“江任找到了个靠山,准备再婚是吗。”
纪明意却盯着顾子砚虎口上的抓痕,看上去,顾子砚的心很乱,都没注意到他留下的抓痕。
纪明意唇角露出一抹冷漠的笑,顾子砚对他就算没爱了,还是有情分在的,沈诚修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纪明意垂眸,随后点头回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攀上了孙家,现在更不好对付他了。算了,顾哥,如果没有办法就算了,反正他同意跟我离婚,我净身出户就是了。我现在很累了,我只想跟他划清楚关系,以后等我缓过来,我再想办法对付他。这总归是我和他的事情,没必要把顾哥牵扯进来。”
顾子砚又看了一会雨,才说,“我有江任的把柄,如果你舍得,我会送他去坐牢。”
纪明意震惊的抬眸,他的确是没有想到,顾子砚还有这一手。
随后立马就开口,“他都马上要新婚再娶了,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顾哥,你尽管做就是了,就是他死刑,我也只会开心,再不会伤心了。”
纪明意才很小声,显得那么伤悲的又说,“本来我就不爱他,这些年,一直都是他强迫我,强求我。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顾子砚却转身,他盯着床上的纪明意。
纪明意对上他的眼神,有些自责害怕的又说,“其实我也知道,我自己也有错,我也有问题,走到今天这样,也怪我自己。”
“别这样想,如果恨江任能让你好过,那你就恨他。江任在我眼里,跟垃圾无异,他对你做的一切的确就是犯罪,没必要为了他的过错责怪自己。小意,我希望你好过点。”
顾子砚这样安抚纪明意,他其实还是这样护短。
好像又没变过。
纪明意的眼中有了动容,他盯着顾子砚好半响。
“谢谢你,顾哥。”
纪明意垂眸,又说,“顾哥是打算跟那小聋子结婚了吗?”
顾子砚点了点头。
“顾哥,爱他吗?”
“不然为什么结婚?”
顾子砚只是反驳纪明意。
纪明意点了点头,像是他什么都懂了的样子,他下床,“天快亮了,我再不回去繁繁该着急了,那就这样说,顾哥要怎么对付江任,需要我怎么配合,通知我一声。这个情,我记下来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还。当然我也知道我还不了,但顾哥你一句话,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纪明意站在顾子砚面前,坚强又隐忍的补充一句,“哪怕去死呢,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顾哥的。”
“不要你这条命,以后别作践自己,好好生活。”
纪明意眼含泪光,离开前说了一句,“好。”
顾子砚去洗了个澡,回去的时候池年年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看着他问,“你去哪了?怎么换了一套睡衣?”
顾子砚坐在床边,凑过去问,“还记得我昨晚洗了澡,穿了什么样的睡衣,看来我还不够卖力。”
池年年脸一红,随后却扫见顾子砚虎口的四个月牙指甲掐痕,他盯着就移不开眼睛了。
皱眉抓过顾子砚的手,盯着这抓痕看。
顾子砚的眼神变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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