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来的时候,就看见池年年抽烟抽的凶,他没说什么,走到池年年身旁,安静的陪着他。
不用问,就知道检查结果一定不好。
否则池年年就不会那么愁了。
顾子砚宽慰,“刚开始治,中医本来就慢,哪有那么快见效果。只要有效果就行了,你哥哥好好的,就不要太在乎检查结果。那专家的话也不准,之前不是还说你哥植物人醒不过来吗?这不是醒了。”
池年年将烟蒂掐灭,重重的呼出最后一口烟雾,吐的是烟又不是烟,像是胸口里的压抑沉闷的那口郁气。
吐出来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最后池年年依靠在顾子砚怀里,像是寻找一个暂时可以避风的地方。
≈ot;我都不敢去想。≈ot;
≈ot;我知道。”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该怎么办?我接受不了,顾子砚,我不能没有哥哥。”
“一定会没事的,中医见效慢,只要治疗有效果我们就治疗。也不能尽听专家的话,之前他们那些庸医还说你哥哥植物人醒不过来,这不是醒过来了吗?别怕,没事的,会好起来的,肯定。”
顾子砚将池年年抱的更紧,他安抚一样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才又说,“等老中医晚上来了,我们再问问他情况,一定有办法的。”
“我现在不说这些,但我不会放过沈诚修。就算我哥不肯说,我也知道,他的病一定跟沈诚修有关。”
“我陪着你。”
”我收到的那些信,照片,都是假的,我后来仔细对比过字迹。模仿的事很像,但还是有细微不一样的差别,那些都是沈诚修伪造的,还有在私家菜馆那一次,沈诚修做戏给我看!”
池年年恨的掉着泪,“原来那么多都是有迹可循的,可是顾子砚,我都没有发现,我真的,一点也没有发现。如果我早一点发现,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如果”
“没有如果,年年,别去想那些了。”
“我好后悔,我后悔没有一直看着他,如果我看着他,他就不会被沈诚修弄成这样了。”
池年年狠狠揪着顾子砚的衬衫,恨极了的咬牙切齿,“我真的好后悔,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顾子砚安抚的拍拍池年年的背,他无声的陪伴着他,池年年的情绪需要发泄,想哭就哭吧。
经过这次没被发现的探望,沈诚修就开始没有节制了。
他一次又一次来看池子石的情况,像是个躲在暗处,病态的偷窥者和监视者。
他会是池子石擦肩而过的推着车男护士,在病房杂乱过来帮忙的医生助手,新来跟着查房的实习时,有时候甚至是保洁员
他伪装成各种各样的人,只为了看那么一眼他。
池子石清醒的时间变的很少,治疗仍在继续,但他的情况好转的却少了。
老中医把池年年和顾子砚都叫到病房外。
沈诚修就弯着腰,带着花白的假发,拿着拖把慢慢拖着走廊,耳朵竖起来听。
老中医就说,“这是心病,他自己看不开,谁也救不了他。”
池年年不懂,“心病?”
老中医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
顾子砚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保洁员,随后又看向中医,“如果心病继续下去,他会怎么样?”
老中医惋惜这么好一个徒弟,但也没办法的说,“会死。”
池年年当时就绷不住了,都没有多人就已经克制不住的哭起来了,“求求您了,您一定有办法,您再救救他,我不能没有哥哥”
他死死抓着老中医的衣袖,最后直接给这棵救命稻草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我怎么会不想救他,他是我见过最有学中医天赋的人。可孩子,这没办法啊,他的生死由不得我啊”
“求求您”
池年年被半搀扶起来,却连站也站不稳,他听不了,听不了这份死亡宣判书。
最后他又进去求池子石,“哥,你有什么心病,你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不要我这个弟弟了?你到底为了什么不要我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哥≈ot;
顾子砚看不得池年年这样,跟着红眼睛。
沈诚修扶着拖把站在走廊外,他盯着一处地方失了许久的神。
第二天,池子石又去做检查的时候。
检查室的医生摘下了口罩,是沈诚修。
此时的池子石醒着,却并不清醒,他不说话,没有反应的垂着眸。
“我知道你听的见,我也知道你能发现我,你看,我什么都知道。我还,我知道你的心病。”
沈诚修蹲在池子石面前,他想伸手替池子石整理一下衣领头发,可伸出的手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他不敢碰他,他怕碰了就再狠不下心。
沈诚修轻笑,那是一种释怀,“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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