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拉着我就走,我踉踉跄跄的被他塞上车,不停地小声道:“你疯了吗?你也喝多了吗?”
程厦道:“所以你要跟他保持一些暧昧关系,来维持你在公司的发展吗?”
“当然不啊!”
“所以,立下界线是很重要的。今天过线的是他。”程厦启动了汽车,我看着后视镜,老冯仍然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一只被打击到的狗。
我心里莫名难受了一下,就像大家都不爱看英雄迟暮、美人白头一样。
一个在你眼里顶天立地人,突然间变得很狼狈,你心里肯定会难受一下。
程厦一边开车,一边握住了我的手,道:“你不想我撞过去的话,不要再看他了。”
程厦他们的团建是,滑雪场两天三夜。
他仍然带我去了滑雪场附近的酒店,他同事都已经入住了,他说我们可以第二天一起去滑雪。
我还哪有心思滑雪,自从下车开始,我就一刻不停的问:“你说老冯明天会不会断片儿啊!”
“你说认识大领导是真的假的?”
“妈的,我总觉得他会把我灭口……”
程厦没有回答,他办check ,拿钥匙,上楼,开房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们俩今天要住一起。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程厦推到墙上,深深地吻下去。
这是一个粗暴的吻,横冲直撞的冲向我灵魂深处,我只觉得整个人轰然毁灭,被无限的侵占。
太过了……
这种程度……
我的内衣被推高,程厦的手指,冰凉的修长的手指,重重的揉捏,我伸手想推他,又被他抓住摁在墙上。
我只能仰着头承接这个粗暴肆意的吻,整个人陷入无限的、柔软而混沌的黑暗,只有那种生猛的侵略感遍布每一寸皮肤。
程厦终于停下,他抵着我的额头,微微喘息着。
他一只手将我的手制在上面,而另外一只手从我的后背慢慢蜿蜒而下,带着一阵颤栗的酥麻。
我颤抖着道:“程厦……”
他道:“你是我的,我要你只看着我,只想着我。”
下一刻,他的手顺势而下,重重的分开我的腿,将我抱到他身上。
我不得不用两只腿盘住他的腰,一些隐秘、湿濡的东西,重重的撞击在一起。
程厦从来没有问过我,和老冯是什么关系。
之前没问过,之后也没问过。
他只是在这个晚上异常的疯狂残忍,就像一把刀破开一只蚌。
直到我抱着他哭出声音,他才勉强的停下来。
我倒不是不愿意,我从来没有什么守身如玉的想法,原来就想过,如果得不到他就去跟他做,做够一天一夜才够本!
但是这样的程厦太奇怪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就是在我身上这男人是个陌生人,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他,这让我觉得很害怕。
“哭什么啊?胆小鬼。”程厦把我抱在床上,用被子把我包裹起来。
这一刻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我熟悉的、深深眷恋的人。
“你弄疼了我。”我小声说:“我明天怎么见人啊?”
我脖子上,前胸上,都是深深浅浅的痕迹。
“对不起对不起,给你咬回来。”他伸出胳膊,好白的一条。
我张牙舞爪的扑过去,用力亲了一口。
我们俩都笑了。
他笑起来真好看啊,又温柔又干净,我又觉得色迷心窍了。
“没事你放心吧。”他说:“他们都是些人精,保准什么都忘了。”
“没忘怎么办!”我说:“你最好是真认识安总!”
安总是我们大领导。
他说:“不好意思,那是吹牛。”
我恼羞成怒,伸手就打他。
我当时不知道,当年海城项目的事情,除了高层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程厦对老冯的了解,不是”稍微打听了一下”而已,所以老冯才会那么失魂落魄。
我们一直闹到没有力气,躺在床上发呆。
他突然说:“我喜欢的书上有这么一句话,你那么憎恨他们,跟他们斗了那么久,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人世间没有任何理想值得以这样的沉沦。”
“什么意思。”我问。
“有些东西比爬上去更重要。”他摸摸我的头,道:“你本来就可以一步一步成功,不要因为着急,让自己面目全非。”
我点点头,心里却想,这话只有爬上去的人才有资格说。
那天,我们最终没有滑成雪。
但是在凌晨时分成功偷偷的溜进滑雪场,拍了照片。
雪地是最好的反光板,特别是南方的雪,可以穿着裙子,尽情凹造型。
得罪老冯这等弥天大祸,让我处于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发疯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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