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给皇帝办事,不需要保密?还是说因为自己是个姑娘, 人家觉得没有威胁不放在眼里。
“你在想什么?”司桓肃问。
顾运歪了一下头, 说:“你是说,皇上让你找的东西, 拿东西是你母亲嫁妆里的一件, 但现在, 东西不见了是不是?那你查办了司府, 不就更找到不到东西了?”
司桓肃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觉得?”
顾运鼓鼓嘴, 不答反问:“那件东西很重要对吧?”
“顾小姐有何见教?”
“你必是已经悄不声地将落在那几个人手里的你母亲的嫁查过几遍了吧,但是还是没找到?”顾运一字一句说着自己的推测,“这就能说明,这件重要的东西, 有人, 也知道它很重要。那那人会是谁呢?”
司桓肃挑眉。
“这用猜么,你母亲的嫁妆统共两方人拿了。一,那位妾室;二, 柳夫人, 或者说, 柳氏夫妇。”
顾运撑着下巴:“这就要先知道那件东西的重要性, 才能知道, 别人拿到这东西的目的是什么, 对他有什么好处。”
司桓肃笑了:“告诉你也无妨, 是一件蛇身人首的金物器,原本是北夷人的圣器, 得到这样东西,就能拿去与北夷谈判,所以它不能落在别有居心之人手里。”
别有居心这词就很有指向性。
涉及到与外族人的别有居心,那就只能是国之大事。
认识蛇身人首金器这叫东西,以及势力能力接触北夷人,会是谁?那也绝对不可能是一般普通人。
而就顾运看到的,司家这夫妇当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若这两人当真有那般心计手腕,府上还能落败至此?概率很小。
至于那个妾室,顾运不了解对方暂时不做评价。
“一件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如果它出现过,肯定会留下形迹。我们可以做四个假设,一、东西在柳夫人身上,但她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然后拿去换钱了,既然换钱,那就可以顺着当铺查下去。二、她无意中知道了这东西的价值,然后想利用之为他们换来利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柳氏和你二叔,就应该不会那么积极让你归宗,毕竟是是稽查司的,他们不怕会被你察觉端倪吗,只怕躲都来不及呢。他们手握重要东西,明显有更多的选择。,所以我认为这条可以排除。三、东西在妾室身上,她不知道此物价值,但藏起来了你没找到。”
“排除这条。”司桓肃直接说,“她所有藏东西地方我都搜查过,许多表面上比它更值钱其他东西都在,唯独没看见蛇身人首像。”
顾运:“好,这条排除。四、她也无意中知道了这个东西的价值。那么,你觉得她会用这东西来给自己换取什么?还有,她只是一个妾室,连出门都不容易,你说她哪里来的渠道?”
四个假设,已经排除两项,剩下两项。
司桓肃再次说:“中州城内所有都当铺、金器店,古玩店,我都查过,最近几年,都没有人见过那尊蛇身人首像。”
“就是说,这东西并没有被在无知的情况下转手……”顾运看着司桓,“那么,最有嫌疑的,那个妾室?”
司桓肃:“那人七年前就怕我,所以七年前我杀了司樾后她会慌不择地给司荇当了妾,是想求一个庇护,然司荇可不比司钺那个痴情种,你说,当惯了被人捧在心尖上的宝,还能做得习惯一根被人践踏的草么。现在我又回了这里,她还怕不怕?会不会想司荇现在可还护得住她?司荇和柳氏都还盼着我归宗,她怕不怕自己被当成投诚的棋子交出去?”
顾运抬了抬眼睛,讲:“人的思想行为如果从幼时就是那样,那么长大后几乎不会改变。一个从来在男人身边周旋生存的人,想要改变局面,大约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不是她故意贬低人,而是妾室这个身份本身就一种束缚,被束缚了手脚的人,能做的选择就很有限。
司桓肃没再说话。
顾运看了看漏刻,起身站了起来,“时辰不早,我得走了。”
司桓肃未留,淡淡应了一声,示意侍卫:“送顾小姐出去。”
顾运赶紧带着嬷嬷溜了。
顾运走后,司桓肃叫来了孟诲。
“大人有什么事情吩咐?”
司桓肃:“你替我去跟司荇传句话,就说,延平王在温山的宴会,你叫他把那女人带上。”
孟诲飞快去了。
很快司荇就收到话,尽管心里也有那么一两分不舍,毕竟梅姨娘的确是个风情万种的尤物,但面上是毫不犹豫应下了。女人嘛,没了这个,以后有的是更好的。
那边,顾运刚一到家,就被司家几个姑娘拉了过去。
“嗯?这是有什么好事,这么急着找我?”
司大姑娘笑:“你一个小丫头成日里比谁都忙,难道现没好事叫你也叫不住了?”
顾运嘿嘿笑:“不敢不敢,姐姐们饶恕。”
司二姑娘催促,“快别顾着说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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