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运仗着外头没人知道她是谁,不跟人客气,直接骂:“臭不要脸的东西,癞□□样,看你一眼也吐了,怎的没有自知之明?给我滚远点!”
“臭娘儿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个面颊凹陷,形容猥琐的男人,被顾运这一骂,瞬间气得跳脚,一挥手,冲他身后的几个护卫说,“给我打!把那臭娘儿们给我抓了。”
呼呼冲上来,哗哗被打得翻来覆去,一刻钟不到,全部鼻青脸肿地倒了。
几个软脚虾一样的东西,再来十个八个都不够孟诲发挥的,刀都没抽,就打得趴在地上,胃里的酸水直往外吐。
恶心得很。
顾运哼一声:“小双,拿鞋底,给我照着脸抽他们!”
“是,小姐!”小双巴拉巴拉掉脸上的鞋子,几步冲到那人面前,鞋底对着人,“啪啪啪!”抽了过去。
嘴里一边骂,“叫你瞎了狗眼,狗吠个不停,打不死你!白长根舌头,再不会说话就给你切了!记得以后没事别乱开口!”
把几个人收拾得只会在地上涕泗横流地不断哀嚎,才算罢。
顾运:“倒霉催的东西,下次再敢如此,送你下去见你祖宗。”
说完一挥手,“走!”
几人护着顾运,离开了。
那被打的人从地上爬起来,阴着脸,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一脚踹上身边的小厮,“狗东西还不起来,给我去查,那一群人什么来头,住在哪里,敢打爷,我要让他们死!”
顾运也不高兴着,青天白日还要敢当街抢人,看来这坪县,治安风气可见一斑,真不是个好地方。
官府衙门难道是摆设?就让这样的人横行乡里?
她问孟诲:“你们大人呢?怎么还不回来?”
孟诲也不隐瞒她,说:“大约查这县太爷去了,看他对贼匪的事知是不知,可有勾连。若能解决,这几天就地解决也好。”
顾运:“不能解决呢?”
孟诲说:“不能一时解决的,大概里头的牵扯就大了,大人没功夫专管这些事,要移交中州城。”
“方才那个, 不要脸的东西,什么身份?青天白日的,大街上就敢调戏人, 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孟诲听了立刻道:“小姐可要我去将人抓过来?”
顾运是怒气难消, 却还是摇头,“不必了, 已经教训过, 我才懒得理睬他们, 等司桓肃把盗匪的事解决, 咱们就走。”
司桓肃不在, 孟诲的第一任务是保顾运, 自然听她的。
没一会儿,就见小双从外头跑进来,气都没喘匀,就急着说:“我去外面打听了一下, 原来那贱男人是这坪县一霸!平素别说调戏强抢民女, 更坏的事他都做过。”
顾运鼻子一皱,“他什么背景,爹娘系谁, 倚仗的是什么?”
小双说:“只听说是这坪县最富的人, 姓王, 得罪了他的都没有好下场, 告官也没用不知, 就算当时拿了, 没两日, 人就又大摇大摆放出来了,久而久之, 就没人再敢惹他,被欺负了只能自认倒霉。”
顾运生生气笑,“一个富户而已,有这么大本事,本地县令也治不了他?笑不死人,未必是县令被收买了?”
这话才说完,忽然只听见外面一阵霹雳哐当的响声,紧跟着吵吵嚷嚷起来。
孟诲几步过去,开门朝楼下一看——
楼下三十多个拿着刀的人,凶神恶煞,闯进客栈,那哐当的声音是他们将桌椅全都掀翻了。
正是适才在街上调戏顾运的人。
那男人鼻青脸肿,面目甚是阴狠嚣张。
他身旁紧跟着一个人,块头极大,满脸横肉。
此人将手中锋利的刀往桌上重重一砍!那张桌子生生给劈开了。
一脚踩着板凳,一脚踢倒一位店伙计,大声喊道:“有一伙外地人,昨儿在你们这里下榻了,人呢,交出来,否则,莫说你这店别想要了,就是你们这些人,也都要来喂我的刀!”
伙计被踩得面色惊恐,白得一张纸似的,汗如雨下,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掌柜的连滚带爬跑过来,抖着手擦汗,战战兢兢说:“店、店内每日来往不少客人,不知,大爷问的是哪一个,可、是不是弄错了,咱们这里,都是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啊。”
阴狠男上前,甩手一巴掌,将掌柜打翻在地,“呸!”地吐了一口唾沫,“敢糊弄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一个坐轮椅的臭娘儿们,身边还有个十几岁的小崽子,那小子敢跟爷这里动手,爷要活捉了他,剥皮抽筋!”
小双在楼上听见,又气又急,可怜巴巴低声叫:“小姐,那人,简直,简直太嚣张了!”一个乡下小地方的地痞流氓,怎么敢这般冒犯什么小姐的!
孟诲进来,自身上摸出个信号弹,从屋子背面的窗户放了出去。
转身拍了拍手,摸摸小双的脑门,说:“在这里陪着顾小姐,我下楼去收拾那群杂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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