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眼皮跳了跳。
啊啊啊啊啊。
她昨晚怎么跟个女流氓似的!
随随便便就跟男生回家, 还亲人家!
她能不能装作昨晚的事不是她干的?
慕昭把头蒙进被子里,被自己雷的不知所措,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决定接受现实。
所以昨晚她真的亲了秦屿池?
她还说了喜欢他?
他是怎么回应的来着?
“……”
想了半天, 慕昭也没记起秦屿池是怎么说的。
自己说了喜欢他,那他呢?
是说“我知道”还是“我也是”?
慕昭认真琢磨半天也没想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完完整整的, 没有被撕扯过的痕迹。
看来他的自我保护能力很强。
愣愣地又坐了五分钟,慕昭掀开被子下床,低头看见床边的男士灰格子拖鞋,撇了撇嘴。
好丑的拖鞋。
什么审美。
慕昭走出去, 客厅里没有秦屿池的人影, 正思考着是坐在沙发上等他还是给他打电话, 厨房那边忽然传来细微的动静。
这是在做饭?
她走到厨房门口, 看到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件浅灰色卫衣, 袖子挽起来, 正低头切着菜。
“醒了?”
也不知道他连头也没回, 是怎么知道自己出现的。
慕昭嗯了声,有些诧异地问:“你这是在做饭吗?”
秦屿池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嗯,差不多还得一个小时才能做好。”
慕昭震惊的瞳孔都放大了:“你居然会做饭?!”
在她的概念里,像秦屿池这种天之骄子的大少爷向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做饭这么有人间烟火气息的事情和他太不搭。
“不是跟你说过老子会的多了去了,”秦屿池把手擦干净,转身对上慕昭的眼睛,“昨晚的事情,想起来没有?”
“……”
想起来一点,但不多。
慕昭摇了摇头:“没有。”
秦屿池朝她走来,笑了下:“那正好,我帮你回忆回忆。”
见他逐渐逼近,慕昭下意识往后退。
秦屿池倒也没有把她拽住。
最后,慕昭挪到沙发上,抱着个抱枕坐着。
秦屿池坐在她对面,一副要和她好好谈判的姿态。
四目相对,僵持半分钟。
最后,还是慕昭主动开口说:“那个,我昨晚喝醉了。”
所以如果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你应该原谅我。
剩下的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他说:“但醉酒不属于免责条款里的例外——”
慕昭:“……?”
在她疑惑的目光里,秦屿池把剩下的话说出来:“所以该负的责任要照单全付。”
“……”
慕昭眼睫轻颤:“负什么责?”
秦屿池低眸看着她,少女穿着柔软的毛衣,刚睡醒的缘故,头发乱糟糟的,带着几分慵懒随性。
他穿的也不正式,早上想起找衣服,但怕吵醒她,就从阳台晾的衣服里拿了件卫衣。
女孩子都很看重仪式感,现在不是个合适的时间点。
慕昭咬着唇,看他倾身靠过来,距离超过正常的社交距离,帽绳上的金属扣碰到她的锁骨,冰的慕昭身体猛地一颤。
看着她不停颤抖的睫毛,秦屿池从胸腔里闷出声笑,没有更过分的欺负她,抬手一点点地把金属扣卷回来。
慕昭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静了几秒,听到他说:“去洗澡,一身的酒味儿。”
慕昭眨了眨眼。
秦屿池挑了挑眉:“头发也油了。”
慕昭想也不想地反驳:“怎么可能?”
她平安夜前一天刚洗的澡,也就昨晚没洗,现在这个天气,怎么可能一天不洗头就油?
而且她又不是油性发质。
他居然在嫌弃自己!
但想是这么想的,慕昭还是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见她这副懵懵的模样,秦屿池唇角的弧度忍不住勾了勾。
摸完之后,慕昭非常理直气壮地说:“我的头发没油,干干净净的。”
“行行行,那去洗澡,”秦屿池刚才就是随口说的,小姑娘的头发干干净净的,“洗完澡差不多就能吃饭了,我叫人给你送衣服过来。”
慕昭哦了声,正要起身去洗澡时,忽然想到点什么。抬头看着站起来的秦屿池,“那我还要负责任吗?”
秦屿池挑眉,笑着威胁:“当然要,不然我去法院告你。”
“……”
还要她负责就好!
慕昭心里甜甜的,但嘴上丝毫不认输。
她一个法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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