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林致远对她心怀不轨,还利用自己的愧疚,让她主动送上门。
直到此刻,慕昭才彻底明白,她的妈妈到底有多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不顾。
也要为她的优渥生活做嫁衣。
慕昭全身的血液如同渗了冰,全都凉了下来。
几秒后,她掀起眼皮,冷声道:“既然你知道我对秦屿池来说有多重要,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他一定会杀了你。”
林致远无所谓地冲她笑,像滑腻的毒蛇一般恶心,“死在你身上,老子心甘情愿。我打听过了,他现在还在美国,长了翅膀都来不及过来。”
慕昭脸色又白了几分,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
“不过,在办事前给你看个好东西,”林致远打开投影仪,笑的有些疯魔,“这视频我每天都看,想想秦屿池给我下过跪,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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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连续三下,门被踹开。
昏过去的慕昭是被尖锐的哀嚎声吵醒的,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那张熟悉的脸,光线自上而下落在他身上,他的轮廓冷硬,狭长的眼眸锐利地盯着林致远,像是看着一滩死物。
穿的是她替他收拾行李箱时,硬塞的那件黑色风衣,高高在上的冷色调,压迫感极强,连带着气场都是嗜血的黑暗。
林致远望着他漆黑的眼眸,连滚带爬往后退,“我没碰她我没碰”
耳边,林致远的哀嚎声不断,像一滩烂肉,倒在地面上。
“废了一条腿还不长记性?”秦屿池垂首看着他,唇角撩起冰冷的弧度,“干脆连第三条也别要了。”
“啊——”
又是一声惨叫。
等林家人赶上来时,林致远浑身是血,看着秦屿池的眼神,像是看到恶魔,恐惧到极致。
方淑曼忙着喊道:“住手!”
仿若没有听到她的话,秦屿池动作连停顿都没有,一把提起林致远的衣领,凌厉的拳头狠狠地落在他身上,一拳接着一拳。
方淑曼脸色苍白,去拽他的胳膊,被秦屿池一把推到地上。他轻描淡写地道:“之前跟你说的话都忘完了么,不是说过让你别去烦她。”
他当初的原话是这样——
【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别让她觉得连亲妈都不爱自己。】
【看在你对她还有那么点情绪价值,我不会为难你,但如果她再因为你不高兴,你和林家一个都别想跑。】
想到当初的话,方淑曼心脏止不住下沉,瞥到床上的身影,绝望地怒吼着:“昭昭还在这里!”
这话果然有用。
秦屿池止住动作,看向床上的慕昭,快步走过去,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对不起,我来晚了。”
慕昭紧绷的神经募地松弛开了,汹涌的眼泪打湿他的衣服,像是溺水的人紧抱着浮木,紧紧地抱着他,身体颤抖的厉害。
秦屿池拦腰抱起她,指腹在她眼尾揉了揉,眼泪越来越多,他小心翼翼地低声哄着:“不怕,我在。”
慕昭咬着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柔软而纤细的身躯在他怀里颤个不停,浑身上下都透着后怕的恐惧。
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
他总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将她从绝望中拉出来。
秦屿池抱着她往外走,低眸,看着被扯的有些褶皱的领口,还有被人打的肿起来的脸蛋,眼神浓稠的如化不开的墨,心脏疼的阵阵紧缩。
“昭昭,我”方淑曼喊住她。
慕昭从秦屿池怀里抬头,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方淑曼,泪痕已经干了,眼神冰凉讥诮。
方淑曼下意识后退半步,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有些慌乱无措地解释:“昭昭,妈妈不知道他会这么对你”
“别再叫我的名字,”慕昭打断她的惺惺作态,“恶心。”
方淑曼心头重重一震,她的女儿居然说她恶心。
看着冷漠到令她感到陌生的女儿,方淑曼一时无言,好半响说不出话。
慕昭也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拽了拽秦屿池的袖子。
秦屿池低眸看她。
她小声说:“我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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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家出来后,秦屿池带她去了医院。检查完回家的路上,慕昭安静地坐在他怀里,拽了拽他的袖子,轻声问:“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回来了?”
又是因为她,耽误他的工作了吗?
秦屿池揉了揉她的长发,声音很低:“事情处理完,自然就回来了。”
闻言,前排副驾驶的许易眼皮跳了跳,自家老板哄老板娘,说起谎来连草稿都不带打的。
原本的行程安排是七天,但硬生生被受不了异地恋的老板压缩到五天,应该是明天晚上才能结束,可今早秦总不知道为何,接了个电话后,立刻改变行程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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