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被保镖塞进车厢后,黑色的宾利抄近路,一路风驰电掣,二十多分钟就到了贺延庭那套别墅。
从车上下来时,有些晕车的沈亭州脑袋发胀,双脚发软。
保镖见状毫不犹豫架起他,然后快步走上台阶。
沈亭州羞赧,刚要说不用,贺延庭的助理从门口走过来。
他上前将医药箱往沈亭州怀里一塞,情真意切地说,“麻烦沈医生了。”
沈亭州来不及多说一个字,连人带医药箱就被推进了房门。
沈亭州:……
什么情况?
他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跟睡衣,站在玄关发懵。
空气浮动的细微铁锈味,让沈亭州的鼻尖动了动。
作为医生他对血味异常敏感,寻着气味朝前走了几步。
穿过玄关,看到客厅的画面,沈亭州心头一梗。
屋内满地的玻璃碎片,玻璃渣中掺着大量血丝,家具横七竖八地倒着,大理石茶几裂出了蛛网的纹路。
巨大的落地窗前,沈亭州的雇主掐着一个青年,青年的衬衫上染着大片血迹,胸口跟手臂都被血洇透了,旁边的纱帘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妈呀,这是什么凶杀片场?
沈亭州汗毛瞬间竖起,掏兜正要拿手机打电话报警时,客厅蓦地响起一道冷嘲声。
“不是想弄死我?”
贺延庭捉过青年拿着水果刀的手,将染血的刀尖抵住自己的大动脉,神色冷漠,“手别抖,拿稳了朝这儿扎。”
嗯?
见青年才是拿刀那个,沈亭州停下手中的动作。
江寄咬着发颤的牙关,想甩开贺延庭钳制的手。
刀尖在两人的角力中,破开贺延庭身上的衣料,割破皮肉。
看着漫出来的血迹,江寄松开手,发红的眼眶满是痛恨,“你这个疯子。”
贺延庭笑起来,眼神却透着一股狠劲,“你要是再敢见林学严,见一面,我就剁他一根手指。”
江寄惨白的唇抖了抖。
扒在玄关角,探出脑袋听墙角的沈亭州,听到林学严的名字,终于明白他的雇主发什么疯了。
林学严是江寄的初恋情人,俩人恋爱三年,感情一直很稳定,谁知道中途杀出一个贺延庭。
草小说